默里奇失望地叹息一声，“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对了，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方便我们找出伊思凯珀的无面人吗？”

“娜娜。”阿古看着菲奥娜已经不能算年轻的脸庞，“对不起，爸爸没能保护好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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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提阿古，怕默里奇直接决定搜刮阿古的灵魂。

阿古也知道，想让菲奥娜立刻相信自己很难，她现在的表现已经很出乎阿古的预料了。

“我有一个备用的方案。”默里奇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似乎并没有因为菲奥娜的失利而生气。

父亲离开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菲奥娜早就不是那个无助的十五岁小女孩。成为正式巫师，加入星门议会后，她连当初悲伤的情绪都快忘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被巫术法阵封闭的仓库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仿佛是被默契里举了起来，但却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没有。我们已经解开了误会，请您也不要为难她。”

“你先走吧，我要好好想想，等我想清楚，我会去找你的。”

“可笑！”菲奥娜立刻喊道。

当着他的面，毫不掩饰地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不是真的把阿古当回事儿。

“是的，默里奇大人。”

可是谁想到，她那死了很多年的父亲，竟然也是一個无面人。

真好呀。

阿古垂下眼睛，露出苦涩的笑容，“如果说我自己也不清楚，你相信吗？”

随后他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走进来。

阿古疯了一般地冲上来。

“好。”他自然不忍心看着菲奥娜痛苦，在弧线消失后，主动后退一步，“那我先回去。如果你想找我，可以随时去拜伦巫师的住处找我。”

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对无面人的憎恶。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阿古已经瞬间升起了老父亲般的担忧，本能地不想让默里奇和菲奥娜单独相处。

阿古深深地看了菲奥娜一眼，无奈地转身准备离开。

阿古仍然是摇头，别说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又怎么可能告诉眼前人？

“那好吧。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默里奇迈步向阿古走去。

虽然表现出抗拒，但菲奥娜还是将困住阿古的暗色弧线全部解开。

那时的她，看到的好像就是这样的身影。

一遍一遍，洗脑一般的教育，让菲奥娜彻底恨上了无面人，哪怕毁掉自己的未来，也要让无面人这个种族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菲奥娜看见父亲在向自己跑过来，就好像要说……

那模糊的轮廓是如此地熟悉，就像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父亲离开家去工作，而赖床的她刚刚睡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跟父亲道别。

菲奥娜这才抬起头，一脸愧疚地对默里奇说：“对不起大人，我会尽快想其他办法的。”

“你不要说话了。我要一个人静静。”

他只想杀了眼前的默里奇。

他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