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就算了，为什么不和她商量一声呢？难道是怕她拒绝？

她肯定会拒绝呀！这年头自费上培训班，还要把蛋蛋在家里一扔就是半个月，本来做得好好的裁缝生意，量产也要放慢一点，她可还没疯狂到那种程度。

秀秀从最初的震惊，然后变得有点生气。

看到秀秀那副复杂的表情好像多不情愿似的，王燕更生气，说：

“名额就一个，让人家三爷怎么办！谁知道张建成倒是本事通天，早就在公社打听好了，这个函授班还留了十个自费名额，就看放在哪个单位给报上去！三爷赶紧去公社报名，把你这个名额争取下来了！”

听了王燕的话，秀秀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她觉得牙根发麻，沉声问：“那……学费呢？没人跟我要过呀！”

秀秀这扭曲的样子着实不像装出来的，王燕噘着嘴说：

“我还以为你是在我面前装的，原来真不知道！张建成在大队会上就直接把学费交给三爷了，这一期学费二十一块钱，他可真是连眼都不带眨的！”

说完，王燕向秀秀面前走进几步，眉眼犀利地看着她，说：“二十一块钱的学费张建成甩手就给你交上了，一点都不避讳！秀秀你实话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秀秀被王燕问得一愣，低声说：“没有，你别瞎猜，我和他就是互相帮助！”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想到自麦收以来和张建

成的日常，除了每晚和蛋蛋睡在自己家，其余时间他和冯家搭伙已经成了常态。

吃饭在一起，商量事情也不分彼此，帮他带孩子也渐渐成了整个冯家成员共同的事情，她还占用他主屋当裁缝间，和芽婶常常秉烛加工到很晚。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是一句互相帮助能解释的清的，况且那日雨后在大队电箱下面，她从梯子上掉下来被张建成接住的那一幕，隐约又给两个人布上了暧昧的围层。

想到这里，秀秀拿着学员证的手微微颤抖了。

“互相帮助？”王燕嫌恶地嗤笑道：“你骗谁呢！谁会信呀！”王燕几乎是指着秀秀鼻子说：

“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给张建成介绍对象，人家都不介意你跟他在村里这种奇奇怪怪的关系，就是看中张建成这个人了，可张建成都回绝多少人了你知道吗？”

“你不是到处放话说这辈子都不结婚的吗？不想结婚就别跟张建成走那么近，搞得这么暧昧不清，没日没夜吊着他有意思吗？”

说到这里，王燕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二十块钱的学费，那是有的人半年的生计，他甩手就给你交上了，你还说和他没关系，你觉得别人会相信吗？你俩明明看着就……”

“燕儿！”秀秀打断了王燕的话，她紧紧皱着眉头，看着昔日好友眼下这副歇斯底里的愤怒模样，突然觉得心里难过，她轻轻问：

“燕儿……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