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年前让你调查过此事，还秘密请了神医谷医女诊脉，不是一切正常吗？”

听了贴身侍女的话，心思玲珑的皇后，冷眉一竖，知道其中有什么不了解的隐秘。

“其实，我早前就调查到，陛下让人在宫中的无烟香中加了某种秘药，女子久闻其香，难以受孕。前些年，每逢陛下到来之前，都会令人点上无烟香。此物药效短暂，小姐您秘密出宫请神医谷医女查探脉象，也无法查出。”

说出皇后多年未孕的隐秘，芝灵半跪下去，等待着对方的惩罚。

“难怪.”

并没有对方预料中的暴怒，皇后眼中的愠怒一闪而过，却也是很快按捺下去。

多年的正宫皇后身份，让她养成了凡事深思熟虑，三思而行的稳重。

很明显，陛下不想她怀孕生下嫡子，是担心她娘家的实力，怕将来太子的势力过大，威胁到他手中的皇权。

正当盛年的陛下不会允许有人威胁到他的权位，即便是亲生儿子也不行。

在大雍近千年的皇位传承中，不是没有父杀子、子弑父的先例，皇权面前无父子。

但是，这对于她来说，又何谈公平。

为了助力陛下登上九五之尊的皇座，她们明家当年付出了多少，用家族嫡女联姻大宗门弟子，只为陛下获得助力，最终除了换来一个皇后尊位还有陛下的忌惮，还剩下什么？

想到这里，明璟瑜的内心突然觉得自己的前半生有些悲哀。

“小姐，您无事吧？”

见皇后久久无语，芝灵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服侍本宫穿衣。”

脸上没有其它的表情，明璟瑜保持着往日皇后的端庄，从待了一个多时辰的浴池中迈步走出，露出了那白玉般的肌肤。

“喏。”

看着皇后的神态，深知对方性格的芝灵，内心却是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双方因为爱人而出现什么隔阂，能让自家小姐倾向于永王爷，那是最好的。

深夜，处理完政务的中年王者听到大太监的汇报，摆驾来到了凤仪宫。

“皇后，今日去永王府，可是有什么变故？”

见到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端庄得体的皇后，中年王者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开口问起对方今日前往永王府的收获。

随着执掌大雍日久，他对那位昔日竞争对手少了几分戒备，那是源于心底的自信。

即便那位永王爷暗藏什么小心思，在煌煌大势之前，都是螳臂挡车，不足一提，更不用说对方早前就已经中了文极宗宗主亲自下的九香软真散。

“并无变故，只是臣妾今日见到了出关的永王爷，他的修为依旧是先天境界，气色并非外界传颂的那般，而是和普通人无异。”

谈及此事，皇后明璟瑜考虑到自己一族的存在，不得不为那位永王爷遮掩。

只不过，她的话里也是七分真三分假，才不会被陛下猜疑。

“呵，永王弟多年来收罗灵药补身，维持先天境界并不奇怪。倒是永王妃竟然有了身孕，倒是让人觉得意外，看来永王弟费了不少心思。”

对此并无怀疑的中年王者，随口说了句。

“陛下近来劳累，我让人准备了歌舞，稍微放松片刻。”

揭过了永王府之行，明璟瑜笑着关心起了陛下的身心。

“好。”

不疑有他的中年王者，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