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难道她真是天才

白哲在来之前设计好了一套说辞，但没能用上。鼓手似乎没有和他交谈的打算。

莫亚将桌面清理干净，连上音响，就开始循环播放索俄柯的咆哮，高清环绕立体。

他倒还好，罗格着实有点遭不住。维修师感觉自己需要电子耳的噪音过滤功能。

女孩将八分多钟的咆哮认真听了两遍，部分片段循环了2到10遍不等，接着开始调整音频。

和他这种业余修音的不同，莫亚用的是专业软件。但白哲瞅着那个操作界面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不出意外是盗版软件。

时常有黑客对垄断式的软件定价不满，扒出程序代码后编写出类似的软件在网上散播。这种一旦被逮到就是牢底坐穿，据说还有不少被做掉或者拘禁奴役的。

罗格和白哲合力将架子鼓从角落搬出，莫亚右手拿起鼓棒坐到架子鼓前，调整起凳子。

罗格：“你单手打得起来吗？”

莫亚打的调子节奏和声音片段有相似之处，但比咆哮声低沉收敛一些，两者叠加时隐约有一点契合。

调音调得差不多，莫亚掀开墙角的绒布，下面是她的练习鼓。一段时间没用，表面落了薄薄一层灰，掉漆的地方出现了一点锈迹。冷落你了。

再来。

“行。”

白哲注意到莫亚的情绪骤然变得低落，刚刚演奏时无比活跃的影子又收敛回去。

乐队有不少歌是莫亚写的曲，她不签乐队就无权公开用这些歌，唉”

莫亚能感受到未知生命体的美感让他很是欣慰，但伱的感受是不是有点太过具体了。

和罗格一起将东西收拾好后，白哲认真说道。

“我好困，通宵游戏了。我先去补个觉，过会睡醒再和你们说。”

“哦？”

罗格点头赞同。莫亚这段时间严重失眠，频繁通宵，等她醒过来不知道要到何时。

看不下去的罗格把沙发靠垫递给莫亚。垫一下吧，不丢人。

调试后的效果，让罗格觉得更难听了。

莫亚有些不爽地甩着轻微颤抖的右手，伤还没好透。手部义体还没修，力量不够猛。

从头播放。

“她以前不是这样。”

白哲点头表示了解。地下摇滚乐队嘛，歌词大胆一点很正常，部分作品极其个性化。一旦涉及签约，就容易和唱片公司的需求产生矛盾。

“好像还有其他一些过分的要求，涉及版权，演出频率，解散权之类的。

她播放起编辑后截取出的咆哮声片段，右脚踏响低音鼓，同时挥动鼓棒打击出偏沉闷的节奏。

罗格背后弹出机械臂，让他扫上面的码。

“莫亚小姐很有个性，也很有才华。”

她揪着头发朝卧室走去，一头栽到床上，光速入睡。

“光靠鼓声不够。如果要走我们常用的风格，吼声起来之前得加个低音贝斯铺垫。

难道她真是天才？

砰！

白哲听到一串杂音，是鼓棒脱手飞了出去。

从后面看，鼓手离开时的样子就像受伤的小动物逃回巢穴，但勉强装作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