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锈》

第二天黄昏时分，白哲和罗格被鼓手紧急召集过来，曲子完成了。

她处于一种特别兴奋又沉浸的状态，鼓声响起的一瞬给了白哲脱胎换骨般的惊喜感。

莫亚大改了曲子。鼓的拍子比之前慢，节奏和掌控力反而变得更强。

她减少了给咆哮声添加的效果，但整体上和曲子融合得明显更好。

一旁的两人在试听过程中忍不住开始甩头，有点管不住腿脚。这也太带劲了。

一曲终结的莫亚脸上写满了自信。厉害吗，厉害吧，我都不敢相信这么厉害的东西是自己写的。

以莫亚的性格，如果搞到了超能力肯定憋不住话。

“你等下，我连个人声效果器。”

白哲之后找左铭指点了好几次后，弹贝斯时终于能放开些了，对节奏的把控也进步了很多。

三人挨个试了一遍，事实证明白哲的音色确实最适合。按莫亚的说法，他的声音天然有种冷冷的疏离感，音质比较干净，和后朋克风格的乐曲挺搭。

“梦醒之后，我感觉自己完全理解了声音中的情绪，改起来没有卡壳的，半天时间就写完了。”

“至于曲名，我打算叫它《生锈》，简单一点。”

罗格关节粗壮的双手在琴键上灵活跳动，用两条机械臂同时操纵合成器释放调制后的咆哮声，游刃有余。

通过他提取的记忆素材间接体验，和亲身在现场体验，对莫亚来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他们每天晚上排练三个小时，连续排了七天，期间莫亚还对《生锈》进行了不少小修改。

只不过他技巧练得不错却没什么创作才华，只当成一项业余爱好，被小莫亚后来居上。

“不急，让我想想。”

莫亚兴奋地挥着鼓棒，有点语无伦次。

第一段的铺垫结束。

只有白哲盯着琴谱苦逼地嘣嘣嘣嘣，还经常出错被两人嘲笑。

“确实。”

“不一定要唱，可以做成那种介于咏叹和哼唱之间的感觉，插在背景中。”

“那样不会很干吗？”

“我在纠结，中间有的地方有点空。但我们没有主唱。”

“白色的雪，灰色的冰，红色的太阳锈蚀殆尽。”

“你怎么突然灵感爆棚？”

正式开始一起排练后，白哲才发现罗格藏得有多深。

在这个工作环节，白哲终于能发挥出除了嘣嘣嘣嘣外的其他作用。他写过不少梦影的短篇剧本，文字功底是三人中相对最好的。

“不错嘛，再整两句。”

光是听完一部分曲子，白哲对于完成委托已经有了七八分的信心。只要能把完整作品整出来，莫亚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平时靠钻头焊枪扳手吃饭的维修师，玩起键盘来不是一般的顺畅。

排到第八天，三人终于第一次完整流畅地将《生锈》演了一遍。弹完最后一个音时，白哲心里成就感爆棚。

讨论了一番，他们决定在曲子里加入三小段词。

交谈后他才知道，最初让莫亚接触到摇滚乐的就是罗格。

莫亚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们这个草台班子不仅没吉他手，连主唱都无。要不夜里去拐一个吧。

“歌词方面呢？不要歌词貌似确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