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燃烧（4）

“他真的是教授吗？”

罗格关掉直播页面，不再去看那个在台上卖力蹦跶的类人生物。

他时常疑惑，为什么经常有这种人说着明显和大众认知相悖的言论而不自知，难道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货真价实，诺瓦艺术学院音乐系的教授。”

白哲耸耸肩，这年头看到什么珍禽异兽都不奇怪。

这两天他们在线下跑了三个点。前天晚上的风筝酒吧是第一站，在黑潮之眼的配合下他们顺利跑路。

昨天，他们在路边演了一次，又开车赶到白鲸酒吧，和安慰剂乐队搞了场联谊表演。

“她下班了，正在过来。”

他一边蹦，一边大吼着，索俄柯的咆哮声几乎同时响起。

白哲无语地把皮夹克递过去，这搭配，衣品烂到了极致。

“来了。”

莫亚朝保安大叔大声喊着。

她的每条推文下面都充斥着数百条谩骂。骂她炒作的，骂她编造事实的，骂她排挤队友的，还有说她混帮派的，说她是渣女的，比莫亚本人还了解她。

厂里的流水线工作太无聊，好不容易有个瓜吃就会聚集大量的猹，如果是身边的瓜就更香甜了。

三人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架势，一两分钟就有几十上百人过来看热闹。

这里不是舞厅或酒吧，这里就是加工厂外的一片空地。他们不是音乐专家，不了解新潮时尚，只是下班后觉得这音乐听着很嗨。

“下面登场的是，27号练习生，羽宫梨妃！当前积分排名17位，人气排名12位，她能否在意外邂逅环节中脱颖而出！”

“呜——！”

但随着时间推移，情况正在扭转。不少被娱乐公司坑过的受害者自发地声援他们，抵制月神唱片。

“罗格别跳！”

“贝斯！”

大叔嘟囔了一句就跑到旁边看热闹了。

“你蹦啊！”

“白哲你蹦下去，跳！”

“你在等待着谁！”

加工厂的广播正在反复大声警告着，不要在门口聚集，但没人听得见了。

很显然，月神唱片塞钱塞错了对象。金恩善或许有知识、有名气，但他真的不太聪明，主动给莫亚这方送了个大力助攻。

他望向四周的人群，双腿有点发软。夕阳之下，无数道影子随着鼓点跃动着，兴奋雀跃。

他奶奶的，豁出去了。

他们游击式演出的第四站，莫亚所在的喷气翼加工厂，她打工的地方。

“厂里还有玩摇滚的，居然不通知我！”

人群中传来回应的喊声，白哲一下没注意笑场了。

“让他们继续唱呗！”

“你们快点，唱完赶紧清场滚蛋！”

“我们接住你！”

远处有个小不点正朝他们跑过来。

刚下班的莫亚拿起鼓棒，满血复活。

白哲看到几个女工朝他们小跑过来，应该是平时和小矮子混得比较熟的。

乐声和咆哮声继续。

他和罗格已经把场地准备好，就等着莫亚到位。

陆续有人从厂里出来，他们摘掉帽子露出五颜六色的头发，捋起袖子露出各式炫彩的义体花纹。

白哲顾不上弹贝斯了。他把琴举过头顶大吼着，原地蹦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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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人有点麻。他没活可整啊。

“桑德斯大叔，我们演一首就走！就几分钟！”

她摘掉工厂的防尘薄膜帽，橙绿色短发乱蓬蓬的，在暮色中闪闪发光。

“莫亚跳啊！莫亚跳啊！”

每次开始前，莫亚会在账号上提前十分钟预告，结束后再发点现场实况。

“罗格真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