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个很好的合作者

夜幕降临，星垂荒野，秋风拂过黑色的大地。

篝火熊熊燃烧，干柴破裂，噼啪作响。

红色的火光映出少年消瘦的脸，他的身后是被黑暗吞没的大荒，孤寂而苍凉。

“这就是我的过去了，怎么样，是不是很传奇？”

“嗯。”

“拜托，小家伙，别那么平淡好不好，感觉你在敷衍我啊。”

虽然自杀后回到了斗罗大陆，但他依旧不敢确定自己真的摆脱了这位不知存在了何等漫长岁月的上位者。

封神之路，总是充满着血与火，神座需要用累累尸骨来铺垫。

“代价？我想想，有了，”天梦很激动，“等哥们儿我带你成了神，我们就回去报仇，把那群把哥当食物的混蛋凶兽暴打一顿，通通变成魂骨魂环。哈哈哈……”

该来的总会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于是当它突破百万年修为之后感知到了自己天劫将临，为了活下来只好成为了霍雨浩的魂环。

这是他心头去不掉的阴影。

“伱这……不管了，总而言之，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就由我这个史上第一位百万年魂兽带领你成神吧！”

那双珍宝般的思维之眼，他身上的猎人服饰，他身侧的手杖剑，都在告诉他，他依旧与亚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之所以说是一个半，是由于后者成神是因为一颗与古神有关的陨石，罗姆的老师威廉大师也没搞懂威廉成神的具体原理。

这两个所谓的人为古神还都被霍雨浩在噩梦梦境中猎杀了。

天梦在霍雨浩看来属于前者。

“不愧是哥看中的人啊，就是干脆。”天梦自恋地说。

意识海中的霍雨浩化身回答道:“信，也不信。”

霍雨浩不知晓这个世界的神明与亚楠那边的古神神祇的区别，但他知道，无论哪个世界，成神都堪比登天。

天梦的语气天真又认真，如同一个提问的学生，期待着老师的解答。

以月之血姬为例，霍雨浩成为了猎杀古神祇的传奇猎人，代价是他的一切，他将作为月之血姬的容器，染红月亮的上位者将在他体内重生。

不同的是，他来之前是一个人，回去时，可能还是一个人，但多了两个外来者，就住在他的意识之海内。

前者刚才还在给霍雨浩讲述它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传奇经历。

“你！”

说不信，则是天梦说它要帮助霍雨浩成神。

霍雨浩一时语塞，意识海中的化身盯着天梦，让天梦有些发毛。

现在他的确需要天梦的力量。

“成交。”霍雨浩回答得很干脆。

霍雨浩叹了口气。

至于斗罗大陆的神明，算上那些历史传闻中，没有明确证据证明其存在的神明，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二十。

探查别人记忆这种事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要么是单纯天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么是纯粹的坏，不在乎这件事的恶劣性质。

而成神之后，这群凶兽对霍雨浩的威胁几乎等于零，为天梦报个仇要求不算高。

霍雨浩用一根一端焦黑的木棍拨弄着篝火。

出身弱小的冰蚕一族，被仇敌追杀，掉到万年寒髓之中，从此吃了睡睡了吃，成了九十万年魂兽。

残肢断臂被粗暴的连接在一起，它们所形成的生命浑身流淌着腐臭的脓液，俨然一座腐烂的尸山。

但霍雨浩自己的经历也相当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