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执起酒杯走到嘉禾跟前,诚恳道:“这杯酒我敬夫人,祝夫人与沈相新婚愉快也望夫人莫要为了那首诗的事介怀”
此言一出,席间立时多了许多窃窃议论之声
嘉禾行酒令罚多了酒有些醉了,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在眼前晃啊晃的迷迷糊糊间听到周遭之人议论纷纷
“她成亲了?没听说啊”
“就是,怎么连喜帖也不发一张”
“怪不得她一个罪臣之女还能过来赴宴,原来是有了靠山”
“从没见过有人成亲不办喜宴的”
“令芝,你可知道她成亲的事?”
“啊,这……我不知此事不过我猜三姐姐不是有意瞒着不声张的”
“她当然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嫁了,那是人家沈相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不想让人知道娶了她罢了,哈哈哈哈”
“诶,你看程嘉禾腰间那个银色镂空香囊小球,是不是跟银朱的一模一样?”
“她从前就这样,银朱怎么打扮她就怎么打扮,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沈相的心”
“娶妻之事关乎终身,思谦一向慎重,若非他愿意,绝不会冒然娶妻再者思谦与弟妹早有婚约,成亲也是顺理成章之事还请各位慎言,切莫胡乱臆测”
这些议论跟那段记忆中的多有相似
嘉禾脑袋胀胀的,银朱手中的酒杯还在她眼前晃,一副非逼着嘉禾喝下她敬的酒的架势
从年少时起,银朱便是这样,三言两语总能让她难堪,逼着她抬不起头来
从前她总没底气回应这一切,可现在她有了
只不过没等嘉禾自己动手,从半空中伸出一只大手,越过她夺走银朱手上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