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还想说什么,却听嘉禾迷迷糊糊地道:“差点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他?沈云亭一顿,陡然间心里窜起一团火,沉静的眼底隐隐浮起一股复杂的怒意他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不许,听到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嘉禾轻轻的微鼾声
嘉禾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她一直重复着在丞相府书房的那段记忆
她带着一封东西去找沈云亭,沈云亭见到那封东西,生气地用唇堵上了她的嘴,然后抵着她在整个书房留遍了令人羞于启齿的印记
后面连着几日,嘉禾都在重复着同样的梦,细节越来越清晰,只是记忆残缺,她始终看不清她给沈云亭的那封东西上写的什么字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云亭看见那封东西会生气,会……会那副疯狂的样子
因着这个梦,这几日嘉禾去书房找沈云亭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面红心跳
总觉得书案、墙、窗台、书架都让人“不忍直视”
这日,她搬了凳子坐在书案前看沈云亭提笔作画,无端端又想起了那个梦,脸“嗖”地红了起来
沈云亭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笔:“怎么了?”
嘉禾红着脸摇摇头,心虚地咬了咬唇瓣
沈云亭忽问:“月信好了吗?”
嘉禾懵懵地点头:“刚好”
“怎么忽然问这个?”
很快嘉禾便懂了他为何要问她这个问题
她眼里眼含水光,两颊由微红变得通红,只觉得往后怕是连她现在坐着的这根凳子也无法直视了
到最后,他覆在她耳边低哑着声:“再说一遍,不许,听明白了吗?”
嘉禾微潮的眼睛盯着他问:“什么不许?”
他不答,可嘉禾却从他眼睛里读懂了“想占有”三个字
没歇多久,书房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嘉禾一吓,来不及换上衣物,捡起掉在地上的裙子,跌跌撞撞躲进了不远处的松鹤山石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