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依照赵凌的吩咐,随便路过三个郡县,只要白晋越他们有意向离开,就不用限制他们的自由
西文彦、白祁和孟巍然都是识时务,认得清局势的老狐狸
赵凌都允许商人为官了,并让他们成为商人代表,三大氏族必须打压才行,
西文彦所赚取的财富基本会被大秦孩童的餐食掏空,他最后只会剩下名望,可他的名望能高过嬴政?
只要赵凌还活着,三族永远翻不起浪花
白祁在贵族之间卖棉花,咸阳七月份的天气尚且暖和,那些贵族买了棉花不是用来制衣,而是放在家里囤积
他暂时赚得并不如西文彦和孟巍然多
但白祁也知道,等入冬之后,就是他暴富的时候
白祁最近也是往各地派探子,各县郡的情况似乎都越来越好,灾民对三大氏族亦是感恩戴德,百姓都在歌颂新皇
一些六国余孽竟然被百姓供出来,更有甚者直接绑到郡守门口
赵凌这么短的时间,竟然真的彻底掌控了各县郡,一切都朝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当时若是拿到西文彦的锦囊可就好了”
白祁独自在府中叹息,西文彦竟然能在咸阳塑像立碑,这可是自古以来,臣子之中的独一份啊
三族之中,西家之前只是稍微比另两家强一点而已,如今可好,西家独大,西文彦的鼻孔都快朝到天上去了
“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怎可让西家独大?”白祁深谙为臣之道,也知皇帝的心思
正常来说,皇帝是不会让朝堂之中某位臣子独大,那他就该扶持另一个臣子来平衡打压
“陛下该不会还以为我与西文彦是一党的,扶持个王绾来跟我们打擂台吧”
白祁这些天想了许多
所以近日早朝,故意与西文彦唱反调,随便找了个口角,当着文武百官和赵凌的面,就在朝堂之上跟西文彦干了一架
“陛下怎么还不召见我?”
白祁摸了摸自己眼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西文彦那个老家伙下手可真黑
白祁想不通,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陛下应该能领悟到他的意思了才对啊
白祁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主动出击,进宫去说说西文彦的坏话,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一个仆人就神色慌张地来到他跟前,语气急迫地禀道:“主上,宫里来人了”
白祁轻咳了一声:“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来的是何人?”
他说不慌张,依旧大步朝门口走去,路上还整理了一下衣裳
仆人道:“来人浑身上下都披着甲,戴着黑色面具,他还绑了一个被挑断手脚筋的犯人来,就在府前,只说要将人亲手交给您”
浑身披甲,戴着黑色面具?
那不就是赵凌的死囚营?
大军进城的那日,死囚营一部分将士骑着披甲战马,浑身上下皆覆铁甲,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白祁刚听闻宫里来人,本是喜上眉梢,却又听闻死囚营的将士绑了个人来,他顿时慌了神,暗道遭了
他的脑中飞快运转,近些日子他可安分得很
能被死囚营绑来,并且挑断手筋脚筋要交给他……
逆子!
定是白晋越那个逆子!
他必然以为咸阳戒备松懈,有可乘之机,想要报复赵凌,或以为自己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蠢货啊!!
白祁的脸色由喜到疑,从疑到怒,再从怒色变成惧色,脸色已然煞白
完了!
大好形势全被那逆子给毁了!
白祁手脚冰冷,强装着镇定来到府邸门口
死囚营的将士深深看了他一眼,只说:“陛下命下官将此人亲手交给典客大人,典客大人既已出来,下官便回宫复命”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白祁急忙大喊:“将军留步!”
死囚营将士根本不作理会,更没有丝毫停留,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白祁看着眼前浑身是伤,昏死过去的人,怒气再次涌上心头:“将人带回去”
时值四更天
赵凌已将今日奏折都看了一遍
凡是奏折,他皆让人誊写在纸上,再交给他,看起来也确实方便快捷不少
算算时间,行刺他的人已经被带到白府半个时辰
赵凌喝了口茶,最多他还等一盏茶的时间,如果白祁还没来,天一亮,就以谋逆罪灭白家满门
都行刺皇帝了,机会也给了,赵凌还熬夜等他,就算后世的牛马们也没这么能熬啊
“禀陛下,典客白祁在殿外求见!”
“宣!”赵凌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白祁进殿直接跪在赵凌面前,高呼道:“陛下!臣之逆子忤逆犯上,臣确实不知啊!臣已命人去取那逆子项上首级,还望陛下开恩,念臣为大秦劳苦,饶过白家上下”
行刺皇帝的事情已经坐实,按律当族诛,至于诛几族,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