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回房便倒头睡觉,仿佛刚才没有遇到盖聂一般,熬夜后,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我要见他”
盖聂被墨知白和灰衣老者拦在楼下
“见不见又如何?”墨知白压低了声音,“你不能杀他”
盖聂冷声道:“我可以护他周全”
墨知白:“……”
他盯着盖聂的眼睛
那双眼眸冷清到看不到一丝情感
墨知白对盖聂还算了解,这位高傲的剑客,是不屑于说谎的
他如果要杀嬴政,此刻该什么都不会说,直接离开
但盖聂要护嬴政周全?
之前盖聂和张良可是头号反秦人物
灰衣老者闷声道:“盖聂,这里不需要你”
盖聂还是执拗地说道:“我要见他”
墨知白拉着他:“明日吧,昨晚他与我对弈了一宿,此时也该睡了”
盖聂被墨知白拉着离开,问道:“你胜了?”
墨知白黑着脸回道:“输了,连输十八局”
盖聂和墨知白走在人群中,继续问道:“你让他了?”
墨知白沉默良久:“技不如人”
盖聂冷冰冰地说道:“你棋真臭”
墨知白咬牙道:“你若不服,明日你再找他一战!”
“好!”
“我输了十八局,要给他当十八日的马夫”
“臭棋!”
“……”
墨知白直接跳开了这个话题:“你不是去北上当使者了吗?”
“有人不愿称臣”
“我听闻韩信他们已经率大军横扫草原了”
“打过之后,应该就愿意称臣了”
“你的剑呢?”
“断了”
“那我再为你铸一柄剑吧”
盖聂驻足,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天上人间,然后问道:“用来杀他吗?”
墨知白眼角肌肉狂跳:“那你还是别用剑了”
盖聂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回头道:“本就不用剑了”
墨知白有些诧异:“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盖聂回头,疑惑地问道:“我不可以笑?”
墨知白猛猛摇头:“陛下说你是面瘫,所以才不会笑”
“陛下也说你是棋臭篓子”盖聂说完径直朝前走
墨知白恼羞成怒:“说谁棋臭呢?有本事与我对弈!看我不将你杀个片甲不留!”
盖聂看都不看他一眼:“我平生不与臭棋篓子下棋”
“谁臭棋篓子了?你在说我吗?”
“你昨晚连输十八局”
墨知白红着脸,竭力辩解道:“那是他的棋艺太强!你知道他有多强吗?那大局的掌控力,一般人根本无法比拟”
“输给他,我心服口服”
“故而,你输了十八局”
“都说了,他的棋艺太高超了!”
“故而,你输了十八局”
墨知白已经快疯了:“你与他下,也会输十八局”
盖聂冷冷一笑,瞥了墨知白一眼,不屑地说道:“我最多只与他下十七局”
墨知白一阵胸闷气短:“盖聂!你可知,此时我想杀你”
盖聂沉默了片刻,正当墨知白以为他要说些好话来修补两人之间的感情时,盖聂突然问道:“要比剑?”
“……”墨知白拳头握得死死的,一时间更没了言语
又走了一段路,盖聂说道:“我不用剑了”
墨知白的血压还在上升
“若是杀你,该是不需要用剑!”
“告辞!”
墨知白扭头就要走,却被盖聂一把抓住:“你要带我见他,不能走”
墨知白被盖聂抓住,请他吃了饭,直到黄昏时刻,他们这才重新回到天上人间
之前那名灰衣老者已经换了一身管家的衣服,时刻守在嬴政的房间
墨知白和盖聂刚出现在嬴政房门口时,老头就走了出来:“我家主人问两位来意”
墨知白说道:“我以后十八日,便是你家主人的马夫,盖先生是来找你家主人下棋的”
老头深深地看了盖聂一眼,转身回房:“两位稍等”
片刻后,房门再次打开,老者站在屋内:“两位请进”
墨知白和盖聂进去,只见嬴政躺在一张老爷椅上,他就在窗前,椅子慢悠悠地摇晃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旁边放着一杯牛乳
这日子过得实在惬意
想想之前他在咸阳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大概就是草草吃点东西,就开始批阅文书,处理政务
以前他要是想在白日睡觉,更是不可能的
这大概才是生活吧
盖聂问道:“你为何假死?”
嬴政缓缓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有这几分得意:“你还在朕的棺前行礼了?”
盖聂脸色微冷,墨知白看了看盖聂,又看了看嬴政,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来
今日与盖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