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的是我,他们反倒急了?!”骤闻风声的郭镇岳又惊又怒
他见贾道依旧一脸平和,甚至面带笑意,不解道:“先生,彼辈已打过河来了!”
“打过河来,才不足为惧啊”贾道笑着摇头,道:“河东人心在郭公手中,他若身在河南,我们无可奈何;可他渡河来北,地利人和皆在我方,他又如何斗得过郭公呢?”
郭镇岳目光闪烁:“信报说足有精锐禁军三万人,朝廷还未曾动过如此重兵!”
“那又如何呢?”贾道摇头依旧,神态笃定:“逆大势而行,纵雄兵十万,亦将无为!”
闻贾道此言,郭镇岳心头振奋:“那依先生的意思,当聚兵迎敌?”
“自然,正好趁机再次整合各部”贾道点头
郭镇岳采纳其言,遍发书信于各地,征召大小头领十六路,聚贼兵十余万于大河之北!
比起人数,贼兵自然众多
但论起正面战斗力,跟朝廷正规军就相差甚远了
这也是郭镇岳颇为急躁的原因
此讯发出不久,郭镇岳又得到消息:朝廷以六皇子周彻为偏师,督战兵四千余,侧击箕山
“周彻!?”郭镇岳冷哼一声:“我本有报仇的心思,谁想这小子竟被打发去了箕关……先生,您怎么看?”
贾道捏着胡须沉思:“邙山立功的是周彻,而如今主攻却被周汉揽走,周彻应是在争斗中吃了亏”
“箕山大军难行,凭他四千战兵,难以建功”
郭镇岳深以为然!
周彻那边,也没敢耽误
相对老二庞大的军队,周彻唯一的优点便是:迅捷
其部人马,总共两拨:护河骑营、步兵一校以及专门负责后勤的两千民夫
此外,他还通过军中、邙山、游侠集体中凑足了三百亲卫
甄武虽然负伤,但坚持同行
有一说一,这家伙真的是天生的防高血厚,相当耐草
以至于让周彻一度想问:令妹也这么耐c……吗?!
刚到箕关不久,皇甫韵便匆匆而至:“兄长和皇甫超逸跟着二皇子一同去了”
“我知道”周彻点头,神情严肃:“老二意图明显,想要挖走皇甫家”
皇甫韵问:“有对策么?”
“有!”
周彻同样点头,目光直视对方身段
身在军中,皇甫韵亦身着细甲
但紧束的细甲,依旧无法压制比肩还宽的胯臀,弧度迷人
周彻喉咙微滚:“我有一个绝妙之策,让我与皇甫氏之间关系坚如铁石”
皇甫韵柳眉一挑:“什么?”
“嘿!”周彻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我们俩可以夯实一下……啊啊嗷嗷噢!!!”
一只手熟练的摸到他腰间,已将钳住的肉拧了个九十度角
周彻风度全无,一阵惨嚎,内心发誓: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尿都给你夯出来!
“殿下”
这时候,帐外传来盖越的声音:“监军与陈将军他们求见”
“咳!”
周彻一秒恢复正经:“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众人入帐
为首者年过四十,长相板正,颇有正义凛然之相
梁兴,供职于兵曹,极得尚书曹正信任
如今被指为周彻监军——军中除周彻外,当属此人地位最高
陈知兵紧随其后,再就是甄武和军中其他校尉
梁兴手持一封捷报,笑道:“二殿下那边传捷,说是已成功渡河,可在对岸立足了”
“此讯我已知”周彻点头
有一说一,周汉打仗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知殿下打算何时动兵?”梁兴又问道
周彻笑道:“我军方至,尚未休整,亦敌情不明,此刻谈动兵,是不是为时尚早呢?”
梁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听到周汉立功,他竟一点也不心急么?
稍作沉默后,他取出一封舆图,道:“敌情一直在掌握中,殿下请看”
“我们驻兵处,便是箕关关楼,此处一直捏在朝廷手里,贼人难以染指”
“出了箕关往西走,便是箕山,此地山岭纵横、道路破碎,贼军驻于此的人名为张伯玉”
“据传,这张伯玉本是个书生,自幼研习经文、熟读兵法,本打算入朝为官,却半途让河东匪徒劫了”
“此人颇有手段,一来二去,竟成了一个贼头”
周彻问道:“他手下有多少人?”
“贼兵驻军与朝廷是不同的”梁兴摇了摇头
依托于箕山的破碎地形,内部贼军是东一个山头、西一个山岭的蹲着,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山寨坞堡
当中不仅有作战的贼军,还包括负责生产的男男女女
而在受到进攻时,各自山头的话事人会依张伯玉之命进行分段防守
如果需要出击,各山头便带领作战人员走出自家地盘,汇聚于张伯玉旗下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