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浑身一颤
第一项罪名还勉强能抗,但第二项罪,足以盖的他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强闯甄婉车驾,这事如果没人追究,那就没啥大不了的——周彻未必能被立为嗣君,眼前这一关都未必跨得过去,更别说成为天子,他的女人也不会关系到国本
可一旦追究起来——今天你李成靠近皇子嫔的马车没卵事,改天换个谁不就能进太子妃的房间了么?
有些事,就是上不得称的
“殿……殿下!”
恐惧之下,疼痛都淡忘了不少,李成连忙道:“下官是奉廷尉府之命”
说是五皇子?
那绝对不能
五皇子周明不是廷尉府的话事人,也不是李成官面上的上司
周明没有下令的资格,李成更不能从其命——这样说,自己立马完蛋!
周彻伸出手来:“有官面文书?”
李成满头冷汗,不知是疼还是吓得:“没……没有……”
“哦~就是李清彦口头让你办的?”周彻追问道
“是!”李成只能硬着头皮道
“行”周彻点点头:“你立一个文书下来,加上你的印、画上押”
“这!”李成登时头麻!
这不是让他出卖李清彦么?
而且,凭他一纸状书要扳倒堂堂廷尉卿肯定不可能,但他自己绝对毁了……
“不愿写?”周彻嗤笑,侧头吩咐:“也好办,来人,去替我寻几辆大车来所谓车裂,我还没见过呢~”
李成瞳孔一睁,立马扑跪:“我写!下官这就写!”
以指作笔,沾着血写就,呈给周彻
上面所书,无非廷尉卿李清彦口头嘱咐自己带回甄婉一事
周彻不甚满意:“写少了,加一些”
“请殿下吩咐”
“加‘廷尉卿特嘱:关键之时,可便宜行事,不必顾忌甄婉身份’”周彻将写好的那封收入袖中:“你重新写一份给我”
这就是明摆着构陷长官了……李成愣在原地
“嗯?”周彻蹙眉,眼中杀意微启:“不愿写?”
“愿!愿!下官这就写!”
李成没办法,只能低头重写一份,又加印、画押交到周彻手上
周彻这一次满意了,重新露出笑容:“行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私下惩罚你了”
李成欣喜若狂,连忙叩头:“谢殿下厚恩……”
“交给大宗正府处置吧!”
“什么!?”
李成差点没蹿起来
交给大宗正府?
大宗正府都是什么人?唯皇室利益至高的一帮皇室老人
大宗正府平日里在朝权争斗中不显不露,可一旦涉及到皇室内部事务,所有人都得靠边站!
说白了,对于这帮姓周的老头来说,没有什么比确保皇位在老周家传承更重要了
任何威胁到老周家利益的人,都会被他们碾的粉碎!
他们一般处理的都是周家内部人员,一旦有外臣卷入宗正府……任何府衙都插不进手!
自己要是落在他们手上,少不得被杀一儆百,死那是最小的事了
连累家人,整个宗族累世不得为官那是没跑的……
“殿下……殿下您饶命!”李成痛哭流涕,抓着周彻的袍服:“您让我做的事我全做了,您答应放过我的”
周彻发笑:“让你写下罪状,是你应该做的;将你交给大宗正府处理,是我应该做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你了?”
“你自己选一条路吧是去大宗正府,还是五马分尸?”
“我……我……”李成抖个不停,最终问道:“五马分尸后,还要问闯车驾之罪吗?”
“不会”周彻平静的扫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不信,但你敢不信么?”
这一问,直接让李成原地崩溃,嚎啕大哭
就是周彻骗他,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根本赌不起,在对方手里,他就是个蝼蚁
“我……我选五……马分尸……”
“算你聪明”周彻满意点头,目光彻底从此人身上挪开,语气冷彻淡漠:“谢恩吧”
身如烂泥的李成猛地抬头!
良久
那颗头颅彻底垂下,用尽力气回道:
“下官谢殿下赐死!”
等到两个甲士将他拖起时,此人已瘫成一团烂肉
待绳索束上头颅与四肢时,自是失禁不堪
马匹加速,绳索开始绷紧,将瘫在地上的李成猛地拽起,于半空中挺的笔直
这种死亡不是瞬时降临的,而是一个漫长的折磨
如果拉得近了,你便能看到束缚的绳索在皮上缓缓后退;同时,它在退中缩小,将皮肉锁紧
待到绳索彻底束紧,皮下的肉就像是清早吃的小笼包子,皮薄薄的、肉鼓鼓的,等到马匹再一用力,皮下的肉馅便被挤了出来,碾的像碎泥一般
绳索陷入烂肉血泥里,扣住了骨茬,再一次用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