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达开门见山:“廷尉卿打算如何处置我儿?”
“杀人偿命”徐岩道
袁达看了他一眼,压住眼中怒火:“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明日在朝堂上,支持卢公”徐岩道
“太广泛了”李平摇头,道:“徐公需明白,有些事逾越了陛下的意思,不是我们一两个武人支持你们便能做到的”
“我们自有分寸,你们只管答应就是”徐岩道
袁达思考后,点头:“可以,事成之后,你释放两人,并将此罪照旧判了”
“不行”徐岩摇头
李平一听,就要发作:“那就是没得谈!?”
“稍安勿躁”徐岩轻笑一声:“此案照实审判,两家缴纳罚金,同时二位充军”
袁达面色冷了下来:“廷尉卿不觉得这个条件太过苛刻吗?这于你而言,只是一桩小案,提笔便能改了!”
“小案可以做成死案,就如昨日那般,但死案也能翻成活案,就如今日这般”徐岩笑道:“只有真的将它如实办了,我再从轻发落,此案便彻底了结”
“凭二位在军中的人脉,日后给两位公子安排一些功勋,未必不是好事呢”
李平似还要再争论一二,却被袁达拦住:“可以,我们答应了”
袁达起身:“官场上的规矩,廷尉卿应该不需要我重复吧?”
徐岩笑道:“我会信守承诺,是否要带你们去看看人?”
“这是自然”
徐岩领着二人,看到了刚被关进地牢的袁野、李辉
在确认好两个‘人质’没有问题后,两人便离开了
徐岩转身要走,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手在门口一指:“在这铺张床”
——三皇子府
“皇兄这个点过来?”
周松看着不请自来的大皇子,似笑非笑:“晚饭刚好吃完,夜宵又没开始,来的忒不是时候”
“北边出事了”大皇子道
周松收起笑意:“并州?”
“是”大皇子点头,递过去一张纸:“你慢慢看”
许久,周松才将纸收起,眼中有惊色:“这么大动静,老六可能面临危险……皇兄你是知道的,我对于军事了解甚微”
“五王已入宫,且兵马都在去并州路上,父皇早有预备”大皇子道
“那便好,不用你我操心了”说了这句,周松又摇头:“我操心也没用”
“不,这件事还真得你操心”大皇子道:“五王添兵,主帅不变,但二皇弟守在北边、六皇弟暂时被困,这个节骨眼上,得有一个人替父皇去盯着”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监军?”
“是”
周松沉默了,且皱起眉头
最后,他有些无奈:“为什么?”
“只有你最适合”大皇子道:“现在首要任务,是拿下并州、驱逐西原,而你和各方关系都不错,他们对你也放心,最适合这个位置”
“他们和你关系也不错啊!”
“老六信不过我”大皇子脸上浮现些许苦笑,又道:“或者说,你信得过我吗?我也不瞒你,现在并州的局势太敏感了,老二没能封住北边入口,老六身陷重围,稍有不慎,便会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何事不忍言?
无非周彻被敌人所擒,亦或者所害!
“我明白了”周松点了点头:“其他人过去,要么有可能暗中站队,给老六背后来一刀,干脆把事情做实;要么老六不因他而死,他也有可能背上这样的名声”
“是”大皇子亦颔首:“而你历来和六皇弟交好,且颇有善名,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你与我说了,我便不会看着别人给老六下刀”周松目光变得深邃:“皇兄你还怀疑,有人故意为之,使老六落入如此境地而我过去,能阻止这背后之人”
大皇子嘴唇动了动,最后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可以,这个差事我接下了!”
周松脸上重新浮现笑意,道:“我原先以为皇兄你会接着拉偏架,看来你还是你,没有让我失望”
大皇子有些无奈:“万事以国事为重”
——皇宫,夜宴
天子前,五名身着王袍的男子跪坐席位
“并州形势,便是如此”
天子持杯而起,巡于席间,面露无奈之色:“朕虽坐拥天下,可短时间内,也难以再征战兵这火烧眉毛的时候,还是得靠咱自家人啊!”
五王一听,登时心里嘀咕起来:你没兵?你没兵能在这安如泰山的坐着?你要是没兵咱们能低着头过来?
这话他们只敢在肚子里,见天子表态,赶紧放下酒杯行礼:“陛下有令,我等必效死命!”
“欸!”天子皱眉,将袖袍一摆:“出征在即,说这不吉利的话作甚?”
“宴席之间,不要拘礼,都起来!喝酒!”
他扬了扬杯子,率先饮了一口
五王不敢忤逆,纷纷重新举杯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