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倚着墙等他们叙完
祝佳迎显然有些吃惊他会出现在这:“江辙……你来这儿干嘛?”
江辙撩起眼皮,把放在手机上的视线往前瞥了一眼:“来接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是谁啊?”她语气里莫名带了点期待,手指卷着波浪发尾
“九班的”江辙没打算和她继续聊下去,头偏了一下,往墙拐角那个露出来的人影喊,“陈溺,还打算站在那多久?”
祝佳迎往后看过去,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刚才在包厢里有被cue的一个女生,还是他们班上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班长
她不由得冷嗤了声,真厉害,居然就坐在那面不改色地听他们聊起江辙和自己
陈溺被他这么一喊,也没办法继续在那候着,只好走了出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祝佳迎站在正中间突然晃到她正前方木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存心找事的姿势看向陈溺,也堵着她
陈溺比她矮了几公分,她索性连抬眼都没抬
只是步子顿了一下,停在了那
走廊这么宽,谁也没懒得挪一下
僵持了没几秒,江辙直接伸手牵过陈溺,用她的手去推了推祝佳迎的肩:“挡路了,让让”
祝佳迎往边上被迫让开几步,看着江辙揽着女生的肩走下楼,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
他这种浪荡公子哥,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乖乖女了?
但随即又想开了似的冷笑,她也算了解江辙这人
习惯了受人娇惯爱慕,性格也被养得桀骜骄矜谈女朋友从来不走心,懒得拒绝更不会放低姿态去哄人
他生来就仿佛只是为了游戏人间,凡事图个新鲜而已
开学期的火车站人流量很大,又到了回暖的春天,候车厅的空调许久没修,很多人被热出一身汗味
江辙坐一边看着陈溺喝水,心里没个底
他很少有这么慌的时刻谁让……谁让他妈的两次都被她撞着同一个人
“你不要一直这样盯着我啊”陈溺倒是很平静,跟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越这样,江辙越有股说不出口的烦躁
宁愿想让她骂几句,发下脾气
陈溺低着眼,手指捏着空了的矿泉水瓶玩,终于提了句刚才的事:“你和你的前女友们都还有联系吗?”
她很轻的声音被烦杂的人群声冲散,但江辙还是听清了,很快接上话:“没,绝对没有”
他每次分手都分得利落狠绝,交往的女友个个又都是高岭之花,也大多识趣,低声下气来求一次又一次的实在不多
好像得到这句回答,陈溺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她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理性的人,知道拈酸吃醋的对象也不该是祝佳迎
“哦”了一句,陈溺回头看他,把他脸转回去:“那你还紧张什么?”
听她这语气就知道是没事了
江辙松口气,从兜里摸出包烟:“我头痛,去醒醒神”
他是第一次坐火车,也不知道要在这破候车厅坐这么久人太多,也太吵,耳边总是嗡嗡响
滞闷的空气让他偏头痛都犯了,忙去了抽烟区
抽烟区的人大部分都是男人,那块区域的空气中全是低质量的尼古丁
陈溺皱着鼻子走进去时,正看见江辙边揉着太阳穴,蹲在了墙角的阴影处,他周遭烟雾缭绕
微弱灯光打在江辙身前,他头上戴着黑色棒球帽,遮住一大半窄长的脸外套袖子挽至手肘,露出削瘦手臂的青筋和肌肉骨感的线条
嘴角咬着一根烟,硬是在这种三教九流的人里别有一番颓痞贵气的格格不入样
陈溺的一双腿先映入他眼帘,整个人站在光里
他抬眼看她,蹙眉:“来这地方不嫌呛?”
“头有这么痛?”陈溺蹲下来迁就他的高度,拿过他嘴边上的烟学着抽了一口
她本来就是冷乖的长相,抽着烟的样子和单纯的反差感实在太强
跟只鹿似的清澈眼睛微微睁大,吞了口烟气在嘴里,像是在品味这烟的味道
江辙戳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子,被逗笑:“操,吐出来啊”
陈溺瞪他一眼,上身朝着他撞过来一只手掰正他的脸,唇对着他的唇,撬开直接渡了进去
两个人都被呛得不清,辣到嗓子眼儿
江辙边咳嗽边笑,把烟在灭烟盖上摁灭了拎起还蹲在那咳着的陈溺,推开了侧边那扇儿童厕所的门
陈溺眼眶被呛出泪花,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含着一潭汪汪的水鼻头和耳朵根都弄红了,看上去特别好欺负
江辙手往后摸索着门把,啪嗒一声落了锁
她没反应过来跑这里面来干嘛,咳完了问他:“你头还痛不痛———”
最后一个字节才落下,唇被堵住了
江辙托着她的脸,温热的舌头捣进她嘴里,舔舐每一处,吻得又急又凶
要命
怎么会有人和止痛药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