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的”黑暗中人继续催促,“速速杀死他,用他的鲜血告慰我们天上的父兄同胞”
双拳到底难敌四手
晏安邦这个年纪这个状态,又没有自己的兵器在手,当身上出现第一道刀痕,结局已定
他撑着一口气挥舞着剑格挡,不料一柄弯刀捅进他的胸口,他低头看着,弯刀再抽出,血向四面八方散去
“有人来了,快走”
“我捅穿了他,他活不了了”
伴随着高项语飞散的脚步,街面恢复深夜的寂静
晏安邦咳着血,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长剑缓慢半跪在地上
‘阿姐,我要食言了’
“将军”家将连滚带爬的跑到晏安邦面前
严伯雄受到江采女的嘱咐,今天晚上就亲自巡夜,他入夜先去左侍郎府打个招呼,知道左侍郎不在家里宴请,问知道是去哪里宴请,又都不知道,就觉得不对,将京城分成几个部分,加紧巡逻
巡到第四遍底下士兵就有点哀声哉道,太平年间,哪里需要这么巡逻
严伯雄就道今夜要是无事发生,今夜当值之人明天去他那领一百钱
从听到晏家家将的呼救声,到赶来,严伯雄觉得自己已经很快了,但是遍地的血腥味,如山一般沉默的晏安邦都让他心往下沉
“往外搜,有形迹可疑的人一概拿下,如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他在晏安邦面前半跪下,晏安邦怒目圆睁,颤抖着手放在他鼻子下,已无生息
“世叔”
江采女一直没睡,在等着晏安邦回来
晏辞晚间来过一次,江采女说没事让他去休息,不要耽误了上朝,“你爹也好久没喝酒了,这次逮着机会,肯定要喝个痛快”
“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晏辞回去后让人在门房盯着,将军一回来马上来通知他
宋时睡了一觉醒来,摸到身边被衾凉,披衣起身,就看到晏辞在外间坐着
“爹还没回来?”宋时问
晏辞摇头
“我心里有不好的感觉”晏辞叹气,“也许让爹娘带着子归先去江南,并不是一件坏事”
“别多想,不会有事的”宋时手放在他的手上安慰
“主君”风声中好似有人在喊,还带着哭声,“主君,娘子”
“将军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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