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灾情,朝廷上位者往往更在意的是江山稳固,民心平定
但落草为寇之人早就杀红了眼,行刺朝廷命官也并不稀奇
只是不想这便叫有心人钻了空子,想借江州匪患的手将谢昀除之而后快
说到此处,青山顿了顿,“侯爷,那人临死前也没能吐露出话来,只说是收了银子替人办事”
他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呈给谢昀
“这是那人身上搜出来的底下,有金陵的戳印”
大鄞对流通的金银管控甚严,各地商号都得打上当地的戳印
这远在江州的刺客,身上缘何有着金陵的银子,实在不言而喻
谢昀看着手里的铁证如山,眼眸平静,淡然无波
青山心中亦是了然,不敢多言,又听自家主子问,“林莺娘那里,怎么说?”
他立即回话,“自那日回府后,林二姑娘便一直称病不出,只说自己是受了风寒,半点未提西郊一事”
“她倒是聪明”
谢昀摩挲着手里的银锭子,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这闺中女子的声誉乃是顶顶要紧的大事,林莺娘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自己私会谢子慎一事抖搂出来叫人知晓
“只是……”
青山犹豫着道:“方才三公子似是从后院来”
谢子慎去后院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去看他那抱恙未出,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谢昀脸色未变,只眸光可见地微冷了下来,难以捉摸
青山壮着胆子问,“侯爷,可要属下提醒三公子?”
“不必”
谢昀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不甚在意,“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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