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王姓公子当然也是她有意编的,这定了娃娃亲的人本就不存在,自然是名姓越模糊越好,才能叫越淮在茫茫人海中寻不出来
定亲的玉佩自然也得常见才是
才好叫越淮拿着它,去寻那所谓的王姓公子
这样的大海捞针,是为难他,也是寻着机会将自己送到他跟前
毕竟日日偶遇不是法子,总要寻个由头才好成事
之后的日子,林莺娘便借着询问寻人进度的由头时时来找越淮
那越淮自然是寻不出人来,好在姑娘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只是每每面上便略显失落
她是好心肠的姑娘,还反过来安慰他
“没关系的,越公子我知道这偌大的临江城,要寻出一个人来,何其不易,越公子也是尽力了我不着急,越公子慢慢来”
她这样说,越淮想安慰她的话反倒是说不出口,只能接着应下,“杨姑娘,你放心,我定给你将人找出来”
一来二往,两人肉眼可见地越显亲近
时日长了,衙门里的人都知晓,越淮有个貌美的姑娘时常来寻他
同僚之间,不免打趣,“越兄还费劲巴拉地给她寻夫婿做甚么?索性那王姓公子是寻不到了,不如越兄自荐上门去,我们看越兄和那杨姑娘都很是登对呢!”
正巧姑娘来寻他,转角处听见这么一番话,她停下来,默不作声在暗处听
她想郎君会回什么话
若是寻常人,应当会起心罢
毕竟这是一举两得的好机会,既能娶美妻入怀,还能得万贯家财多少人艳羡而不得的
只是她却听越淮严厉道:“你们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杨姑娘早已定亲,若是叫旁人知道了怕是于她名声有碍”
他这样一说,谁也不敢再嘻嘻哈哈,气氛一瞬间沉滞下来
只是也有人小声嘟囔,“装得这么大义凛然做甚么,你敢说你当真不喜欢杨姑娘?”
这话声音不算大,但躲在暗处的林莺娘听见了,越淮自然也听见了
他罕见的没有辩驳
众人皆了然
也是,这样一个貌美又身世可怜的姑娘在身边晃,任是超脱红尘的神佛也得动了凡心
只是可惜,姑娘已有了主,容不得旁人觊觎
自然住在她隔壁的张二郎也不能
又是一日张二郎归家,叫人堵在了巷角
这次不是几个彪形大汉,来人张二郎认得,便是时常送隔壁杨姑娘归家的官爷
越淮朝他走来,面色不豫,“听说你昨日又去纠缠了杨姑娘?”
是姑娘身边的采雁告的状
张二郎连忙否认,“没有啊!官爷小人哪有那样大的胆子,敢动您的人”
他自是不敢动林莺娘的
只是到底本性难改,既然林莺娘有越淮护着,他不敢动,便将目光投在了她身边的小丫鬟身上
不想那小丫鬟也是难缠的主儿
他只是上前说两句话,还没来得及动手动脚呢,就叫那丫鬟拿扫帚打了出来
如今还被她冤枉上了,张二郎当真是委屈
“我可什么都没干!我就是路过,和她的丫鬟说了两句话而已”
他小心翼翼看向越淮,“官爷,我同邻居说两句话,改善下邻里关系,这总不犯法吧?”
自然是不犯法的
越淮到底是走了,临走前他再三交代,“若是再叫我知道你欺负她们主仆两个,我定不饶你”
张二郎点头哈腰应下,“您放一百个心,我往后见着她们主仆两个,绝对绕着走”
他见着越淮离开,以为自己没事了,这才又哼着小曲儿回家去
不妨下个巷口,又叫人堵住了
这回的人他便识不得了
张二郎皱眉,“你是哪个道上混的?可知小爷我是谁,也敢来堵我的路?”
眼前既非衙门中人,又是独自一人,他自然是不怵的
哪想面前人抬起头,咧嘴一笑,“不巧,小爷我是来揍你的”
张二郎又挨了一顿打
他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唤,他母亲张婶子在院子里指天骂地,那边乱七八糟一团乌烟瘴气,隔壁这边却是茶烟袅袅
是越淮今日得了些玉佩的消息,来找林莺娘
她亲手泡茶送上来,却为着另一件事向越淮道谢,“昨夜的事,采雁都跟我说了,多谢越公子为着我们主仆出气只是闹得这样大,会不会对越公子不太好?”
她担心越淮在衙门里难做
毕竟他是衙门中人,有官差在身
虽然自己原先便是因为这个身份接近他,为自己寻庇护,但现在他当真为自己出头,她也难免有些替他担忧
“昨夜的事?”
越淮起初是不解
采雁指着隔壁对他道:“就是张二郎的事呀!”
她面上有些难为情,“我昨日不过是一时气不过,这才对越公子提及此事,想不到越公子竟如此放在心上,夜里还去找了张二郎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