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摘星重新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她正在把玩乾坤袋他看着完全陌生的乾坤袋,心气突然有些不顺,面无表情地动了一下手指,桌子上的花瓶突然碎了
“啊!”
萧夕禾惊恐后退,盯着花瓶看了半天后才猛地回头:“魔尊,花瓶裂了!”
“嗯,我干的”谢摘星面无表情
萧夕禾:“……”神经病啊!
看着她一脸见鬼的表情,谢摘星唇角浮起一点弧度,只是很快回过神来,又强行将弧度压了下去
一夜无话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萧夕禾终于有种解脱了的感觉,热泪盈眶地跑了出去
然而一出门,便得知昨夜无事发生,所以她的嫌疑没有洗清,今晚还要继续与谢摘星待在一起
“……看来赵无尘做的那些还是有用的,那鬼东西不敢贸然出现了,只是这样一来,也无法洗清你的嫌疑,”柳安安叹了声气,“不过你放心,这种沾了人命的厉鬼,必须不断吸食阳气才能维持力量,所以即便昨晚没出现,过几日还是会冒险出来的,你且再委屈几日,等它露出马脚你就能解脱了”
萧夕禾:“……所以我还得跟着谢摘星”
柳安安同情地点了点头
萧夕禾深吸一口气,低头开始在乾坤袋里翻找
“找什么?”柳安安好奇
“□□,”萧夕禾头也不抬,“死了算了”
柳安安赶紧把人拦住,好说歹说终于劝她同意了
于是当天晚上,自由了三个多时辰的萧夕禾又一次回到了谢摘星的房间,继续忍受他时不时的荼毒
接下来几日,御剑宗风平浪静,众人看萧夕禾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毕竟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她,虽然也可能因为宗门有佛门法器庇护,但事实就是自从她晚上被谢摘星看管,宗门就再也没出过事
虽然知道厉鬼是厉鬼,萧夕禾是萧夕禾,附在活人身上的厉鬼白日里还会陷入沉睡,更是可以证明她本人是无辜的可接二连三失去同门的御剑宗弟子,还是很难控制情绪
萧夕禾察觉到众人的敌意,白日里也不爱出门了,整天除了去给赵少卿看诊,便是待在自己的厢房
萧夕禾殷勤上前:“我觉得你肯定认识,即便不认识,也知道怎么抓它,要不你主动出击把它抓起来吧,也省得一直这么被动的等着”
“少卿,我真的好喜欢你”她哀哀开口
……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有点下不去手
柳安安耸耸肩:“她若不这么误导你,又岂能躲这么久?也是我们大意,没想到妖族也有吸人阳气的功法,我就说玲珑塔为何抓不到附身的鬼,合着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鬼,从头到尾都是她这个妖族在作恶”
萧夕禾却打起精神:“魔尊,你认识那只鬼吗?”
阿雨龇了龇牙:“我句句属实!若非为了少卿,我又如何会下如此杀手,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无能,护不住少卿就罢了,还招来谢摘星……”
她随口一说,谢摘星面色却略微缓和了
“……可我那日见到的厉鬼分明是飘着的,与她现在的样子也不太像啊”萧夕禾更疑惑了
察觉到萧夕禾看自己,阿雨狰狞地露出尖锐的牙齿,喉间发出阵阵威胁的低吼
赵少卿轻咳一声,将靠近床里的左手伸了出来柳安安失笑:“伸右手就好”
他眼底有几分茫然和心痛,显然已经猜到发生了何事,却依然不愿相信
谢摘星薄唇微动
是阿雨
“阿雨,阿雨……”赵少卿手指颤抖,想要擦去她脸上的血
柳安安也看向她:“是啊,你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至于二师姐说的,在他死之前行事……她倒是心动了三秒,可还是迟疑了,总觉得对一个将死之人做这种事,有点太卑鄙
虽然赵无尘做了很多,可她却没有半点信心,总觉得那只鬼的狡诈程度,已经超过了常人难理解的范围
萧夕禾又叹了声气,在深夜里格外明显
被这么一问,阿雨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们、你们不能告诉他……”
萧夕禾猛地回神:“啊?叫我?”
萧夕禾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生老病死虽然皆有定数,可世上能洒脱面对的又有几个,想来赵少卿也察觉到了什么,刚刚才会对阿雨说出那样的话
柳安安叹了声气,抬头看向她:“你若想解蛊毒,这几日得抓紧了”
萧夕禾:“……是关心你”
谢摘星扯了一下唇角,刚要开口说话,眼神突然一凛,唇角轻轻勾了起来:“有热闹看了”
萧夕禾皱了皱眉:“她这般看重少宗主,为何要做伤害御剑宗的事?”
萧夕禾抬头看去,只见赵无尘脸色铁青,依然用剑指着地上的阿雨,而正对着门口的软榻上,某人正好整以暇地坐着,独享vip独座观影
以前每次看到病患死去,她都是这种表情
萧夕禾无奈,只好心痒痒地凑到门口听动静
萧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