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予转过去,脸贴着他肩:“怎么了,有意见了,心里其实介意着这个呢,是吧?”
“你说呢”
“你总是让我说,有什么都反问别人是不是领导者做久了,就喜欢把问题丢给别人,看人家怎么答”
顾谈隽笑笑:“不我只是想说,明知故问,我想不想的,还用说?”
“好了,那不是相亲么你要这么说,我还没来过这儿呢,都有点回不过神”
“怎么?”
“这是你的家”
“是,怎么了”
“这可是顾谈隽的地方,他的卧室,他的私人空间,顾谈隽,那我是不是也要想,也要介意”
她这种样子令他恍神
他说:“是但也不只是我的,也是你的,是我们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不要怀疑,也不要菲薄,不要想”
温知予说:“我们第一次还是在酒店呢”
顾谈隽说:“酒店怎么了,男男女女的,以后出门旅游还要住酒店呢”
他们对视着,看着对方眼睛
他喉结微微攒动,捧着她的脸,他倾身吻了上去
先是亲了一下——
本来也只是想亲那么一下而已
贴了一次,又忍不住贴第二次,直到黏腻不舍地缠吻
两个分开太久的人,两个身处荒漠太远的人,互相触碰,犹如沙漠尝到绿洲,难舍难分
他们倒到床上,他们开始混乱有一刻温知予觉得好像回到好多天以前,在松晏的那个晚上
他们置身熔岩,互相折磨却牵绊
她害怕那种感觉,却又忍不住追随,如很多男女一样
晚上她哭了,实在是情绪上头忍不住哭
顾谈隽吓到了,问她怎么了,又哄,温知予就说:“害怕”
他说:“怕什么,没事,我们都不怕”
她抱着他脖子说:“你要一直爱我其实很久以前那次我特别勇敢,明知道前面的路未知,我还是义无反顾愿意和你一起”
他说:“是,温知予这个女孩,我要珍惜一辈子的”
后半夜大汗淋漓,温知予没力气了,顾谈隽抱她去洗,之后把她放回床上
她闭着眼要睡了,他侧躺抱着她,又玩她的手
温知予被弄醒了,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然后突然感觉手指上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她惊了下,以为是他的表,因为她知道他的表都是金属质感凉凉的,后知后觉发现是自己手指上被圈了个东西
她问:“什么啊?”
顾谈隽说:“你自己看”
温知予只能撑起精神,把他握着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看到自己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钻戒
粉色的钻,和普通那种不同,她心里瞬间蒙了下,清醒了
“你送这个给我干嘛?”
“施星晖原来是不是也送过一个给你?”
温知予懵了,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他说:“张嘉茂看过你带钻戒,那时候,还一直以为你结婚了我也以为呢,知道施星晖都去过你家,现在想想,真不是滋味”
温知予心里闷闷的,就看着那枚钻戒
他又说:“以为你走了,其实有些事我自己心里清楚,再次遇见,我没什么余地能挽回的,分手是我提的,我又怎么好和你讲我很清醒,知道辜负了一个人就没有机会,况且你身边也有新的人,有时候我想想,是不是站在一旁祝福着你就够了,毕竟触犯道德的事也不好做不是么万一你喜欢他呢”
“可是后来想想,要真这样,我想我怕是会不甘心一辈子”
“那个叫温知予的女孩等了我那么久,可我连一步也没迈出去过温知予,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懦弱,明明心里不是那样想,可再不甘心也没有去做,其实我都知道”
“我从没正式送过哪个女生礼物的,原来可能有也是随手赠与可这份礼物,是我仔仔细细挑的,问了朋友,问了行家,想找最好的送你,我不想随便,我想,这些我也能为你做的”
“温知予,以后人生路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我想把一切都给你,我不想再辜负那个叫温知予的姑娘,我欠她的,我想用一辈子来还”
温知予听完,心里触动良久
她看着这枚戒指,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许多事他都记在心里,没有提,不代表他不知道不说,不代表心毫无波澜
正如原先他们再次遇见,每次相遇,能说他真和表面那样完全无动于衷么?有时隐忍的,理智的,比歇斯底里狂热表达的更深
“不行”
“结婚这种许诺,太大我只想过好当下,今天好,明天也好就足够多的,不想了,一辈子太久,万一和我的未来又有其他困难呢,那不是要白费你跟我一起走”
她要把戒指摘下来
他说:“就算再多困难,我想我们也能一起度过”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摘的动作
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