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质太弱,身上的零件不是这个坏了,就是那个坏了现在风寒还未彻底好,她说话还能听出一丝沙哑
“没有……”月皊撑着站起来,可地湿滑,她手腕一滑,不仅没能站起来,反而趔趄了一,手肘抵在地
江厌辞实在看不过去,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椅子上
余愉正如约翻窗进来,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她愣了一儿,才问:“师兄,我该不来得不是时候吧?”
“来得正是时候”江厌辞道,“把地擦了”
江厌辞从衣柜里给月皊翻出一套干净衣服放在桌上,便要走
月皊急急攥住的袖子,问:“什么时候回来呀?”
“天亮前”言罢,江厌辞转身出了房
月皊视线一直追随着江厌辞,待离去将房门关上,她才收回目光,望向立在窗的师妹,发现师妹一直在打量着她
见月皊望过来,余愉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水渍
月皊回过神,立刻说:“我们一起擦!”
余愉没理她,拿了抹布开始干活月皊赶紧从椅子上来,要去帮忙
“去去,别给我捣『乱』”余愉瞥一眼她拿抹布的姿势,就一脸嫌弃地将人给撵了
月皊快步过去给她倒茶水
“也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过来,先喝杯茶水吧不知道怎么称呼呀?”
“余愉”
“鱼鱼姑娘喝茶”月皊双手捧着茶递过去
余愉的确有渴了,就接了月皊递过来的茶喝了
余愉手脚麻利地打扫完,刚坐,月皊又捧了一杯茶过来,她弯着眼睛说:“麻烦鱼鱼姑娘啦”
这回,余愉没接她又又又一次上打量了一遍月皊,板着脸道:“厉害的师兄和最厉害的师姐才是天生一对,像这样娇滴滴的麻烦精,我师兄可不喜欢”
“嗯嗯”月皊点头
余愉:……
“鱼鱼姑娘再喝一杯吧?”月皊将手里捧着的茶水再往前递了递
余愉顿时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见这种『性』格的娘子,比她以前遇到的所有闺阁姐都要傻乎乎她接了月皊的茶,一口闷了,毫无喝茶的样子,倒像豪饮美酒
“三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先睡一儿吧?”月皊坐在床边,拍了拍身边的床榻,“鱼鱼姑娘不介意和我一起挤一挤吧?”
她双眸弯成月牙,偏生又是一张独得上天偏爱的绝『色』容余愉看着月皊对自己笑的眉眼,嘴角抽了抽,竟也一时大脑空白,想不出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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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嫌,江厌辞选的这家客栈距离陈贵妃的娘家可不近赶去陈家花了时候,到了陈家时时辰已不早
悄无声息犹入无人之境般游走于陈家偌大的府邸
能够归宁,那是宫中妃子极大的陈贵妃能被准许归家看望双亲,不仅因为她位份高、得陛宠爱,更因为她前段时痛失爱子
陈贵妃的闺房里亮着灯,断断续续传出哭腔
“母亲,和阿耶已决意送妹妹入宫了吗?”
陈老夫人抚着大女儿憔悴的脸颊,宽慰:“我和阿耶也是为了好,让妹妹进宫去帮啊……”
隔着雕花屏风,江厌辞扫了一眼床榻边坐着说话的母女两个,悄无声息地转身出去
陈府很大,今晚注定不能都搜查一遍江厌辞将无人之地都搜找过,便离开了陈家,待明夜再来继续探查
江厌辞踩着夜『色』,从万福客栈的侧门回去刚一进一楼的大厅,就看见师妹一个人坐在角落喝着酒
“怎么自己在这里喝酒?”江厌辞瞬皱了眉
“师兄”余愉站起来赶忙解释,“我睡不着,所以来喝点酒解闷我没出过客栈,这花椒酒也是从客栈里买的,一刻也没出去过”
余愉还没说完,江厌辞已经加快脚步往楼上去
“师兄!”余愉也顾不得喝酒了,赶忙追上去
江厌辞快步回到房,推开房门床榻的床幔放了来,遮了床榻里的景床榻旁的窗牖开着,冬夜里寒凉的风从窗口灌进来
“奇怪,廿廿不是在生病吗?怎么还把窗扇推开了……”余愉一边说着,一边朝床榻走去
她掀开床幔,望着空无一人的床榻,呆住
“人、人呢?”她回头,江厌辞已从开着的窗牖翻身出去,不见了踪影
余愉呆在原地,反应过来人丢了,在她眼皮子底被劫走了她闯了大祸再不做想,她赶忙从窗口跳出去,追上江厌辞,一起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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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正是匪寇一流活跃想赚一笔钱回家乡的时候那伙虎背熊腰的汉子对外是一家白道上的镖局,赚的是干净钱可是那点子钱并不够花销,们暗地里也干不大磊落的行赚钱花
马上要归乡过年,几个人正愁今年赚的钱不如去年,回乡了恐要没子恰好这个时候,们在客栈遇见了月皊
——这等姿『色』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若是高门贵女,们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