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怎么恕你罪?”
李淋干笑了两,伸手解离娘衣带他动作漫不经心,语气也漫不经心:“,给爷几个跳跳舞助助兴”
李漳没有看过一眼,他只是将手里酒樽放下了酒樽落下音微重,引宴厅里几个人都将目光落过
见李淋也转过头望向李漳,离娘急忙颤:“奴家这就”
她急急起身离席,还未走出几步,李淋懒洋洋地向后靠着椅背,笑颜:“我让你把衣裳脱了跳脱光了跳就像昨晚上那样”
自打李漳进来,离娘没有看他一眼若李漳不在这里,她兴许就不会觉这般耻辱
她跪下来,面朝李淋俯首求情:“求殿下宽宥”
“宽宥?好啊,你跳了舞就恕你无罪”
李漳徐徐转着指上碧绿扳指,忽然笑了一
“原来今日是给为兄摆鸿门宴”
李淋惊讶地望向李漳,问:“大皇兄言何意?”
“今日这宴就到这里了”李漳收起脸上笑容,冷着脸站起身他大步离席,候在一侧孙禄立马迎上来
他拿过孙禄怀里捧着大氅,经过离娘时候,披在她身上冬日严寒,她穿单薄轻薄纱料衣裙,避不寒
离娘惊了并不愿意时刻李漳和她有半分牵扯
不想李漳不仅给她披了大氅,又弯腰握住她手臂,将人拉起来
“人我就带走了”他说
“这……”李淋脸上『露』出夸张表情来,“大皇兄看上这破烂货了?还是她本就是大皇兄人哎呀呀,弟不知啊”
“你现在知道了”李漳没回头,拉着离娘往外走
他面无表情,腮线紧绷着
望着李漳走出背影,李淋冷笑了一他怎么不可能知道离娘是李漳人?就是知道,才要喊过来热闹一下
李漳拉着离娘走出宴厅,又沿着河畔继续往前走上飘着细碎雪花,渐渐堆满他肩头
李漳忽然停下脚步,带着怒意地问:“为何要赴今日宴?”
离娘垂着眼,低道:“是离娘考虑不周,让殿下为难了”
李漳长舒一口气,也知自这责问没有道理李淋让她,她怎么可以不
他不多言,继续沿着河畔往前走,一直送离娘回到她画舫
进了舫内,李漳冷着脸坐下离娘悄悄望了一眼他神『色』,解下身上他大氅,仔细悬挂在衣架上,又将一旁炭火盆挪过来,烤大氅上积雪做完这些,又快步往里面,搬出来一坛酒
她跪坐在桌旁,给李漳斟酒:“没有热水,一时烧不成热茶殿下喝些酒水驱驱寒”
李漳瞥了一眼桌上河灯,问:“你做?”
“随便做着玩”离娘柔说着,又将酒樽递给他
李漳接酒,视线落在离娘腕上,忽变了脸『色』他将酒樽随意放下,酒樽倒在一侧,酒水洒出他起身拉离娘,撸上她宽袖,见其雪『色』臂上遍布着鞭痕
他脸『色』又冷上几分,带着怒意地扯离娘衣服衣襟刚扯开些,便看见她锁骨上下亦是遍布了鞭痕
离娘急急护住自衣裳,含泪恳求着:“殿下别看了,我求您别看了,给我留些脸面,求求您了……”
她别开脸,不想让李漳看见她柔弱落泪模样
李漳停了动作
他重新坐回,沉默片刻,沉道:“你什么时候想入府,和孙禄说一”
离娘闭上眼睛她缓了缓,将所有五味杂陈泪咽下,换上一张笑靥,重新回到李漳身边,给他斟酒
“殿下空能来看离娘,离娘已经兴了”离娘重新将酒递给李漳,“殿下心有鸿志,不能行错分毫,府内不该有来路不明人”
许是近几日饮了太多酒,又吹了凉风,李漳忽觉头疼他闭上眼,指腹压着眼角
他让自冷静下来,反思着今日是不是太冲动
离娘起身,立在李漳身后,拿开他手,动作温柔地给他摁着额角,缓解他头疼
她垂眸望着他,含泪眼中带着笑她与他结局早就注定了如今便好
若他能偿所愿,万事顺遂就更好了
·
江厌辞刚回到府中,孙福笑着迎上来,替华阳公主传话华阳公主刚来过,交代江厌辞回来了,过一趟
华阳公主时在江眠风生前房里她坐在案后,望向身侧空位
以前江眠风还在时,她实在安静地坐在他身侧,为他研磨为她煮茶,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公主,给盛平长公主和盛安长公主礼已经备好了,您要不要亲自看一眼?”冯嬷嬷禀话
“不用了,你办事我放心备一份礼,明日我要带月皊钱家一趟”
“是”冯嬷嬷应了,下办
华阳公主展开江眠风画像,心中泛起思念情绪与之相伴,还有疲惫
“若你还在就好了……”
华阳公主轻叹
她今日宫里闹了那么一通,其实她知道并不能立刻改变什么,不过是表了态,又告了一状就是为月皊求恩典提前埋了一笔,只是这恩典不会平白无故而来,还要待日后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