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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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漳江厌辞府中的宴席离去后,又别处饮了酒天『色』黑下来,他归府的途中忽然改了主意,让车夫调转方,去了玉澜畔
不管外面何,玉澜畔一到了晚上就变得歌舞升平热闹美好
李漳他的酒量远没有江厌辞那样好,他今日饮的酒有些多了但是李漳来不会让自己醉酒,饮多了酒水之后倒也不会犯糊涂,最多有些脑袋发沉,不大舒服
马车玉澜畔停下来,李漳跳下车舆,望静停水面上的画舫
他原地伫立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李漳登上离娘的画舫时,随意一扫,瞧今日水面上的河灯尤其多这河灯他过,知是离娘叠的
她叠的河灯和旁人不大一样,他一眼便能认出
还没迈进离娘的画舫,李漳听里面传来男的声音,再一听,说话这人细着嗓,还有几分耳熟
“……你且先将东西收拾好,到了月底,殿下会派人来接你进府”
李漳继续往前走,看说话的人,正是李淋身边的一个内宦那个干瘦的小太监瞧李漳愣了一下,弯腰行了礼,匆匆下了画舫
李漳立内舫的口,望着离娘
离娘靠着窗侧身而坐,正垂着眼睛安静地叠着河灯
“你同意去李淋的府上?”李漳
离娘慢慢抬起眼睛来她天一双很媚的眼眸,今日又因为饮了酒,眼尾微红,艳丽魅她媚眼丝地望过来,眉眼间带着脉脉柔情
她说:“我能拒绝四殿下的法,只有一头跳进水中”
李漳沉默地盯着离娘好一会,毅然转身他大步往外走,踩过搭木,刚踏上岸边,就听了巨大的水声
李漳停住脚步片刻后,他转身而望,水面晃动,一盏盏河灯浮萍一样飘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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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中发了一件大事
李淋陷害李漳与陈贵妃有染,圣人大怒,剥去李淋皇籍打入天牢
李淋惊慌无措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是被陷害的!他跪地求饶,先求了圣人,再求皇后皇后冷脸怒斥,翻脸不认人,恨不得圣人多加降罪
李淋盯着高座之上的皇后,心中一片冰寒继而恍然,自己为皇后做事这么久,今日了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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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漳很烦
想要诬陷他与陈贵妃的人当然不是李淋,而是皇后之前江厌辞去宜丰县时已经掌握了罪证,甚至偷偷调换了那条帕
再加上李漳手里掌握的皇后所做的另外几件恶事的罪证李漳一直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朝将皇后高处拉下来
然而他没有等到那个合适的时机,终究是以手中的物证要挟了皇后,先除掉了李淋
“后悔了?”江厌辞
“后悔啊,当然后悔了”李漳摇摇头,为二人斟酒
他知自己这么做一定会后悔,可是即使明知自己会后悔,时间倒流,他仍然会这样做
他不能让离娘为第二个漱禾
漱禾是瑛瑛的母,他那个惨的发妻
“孙禄,”李漳侧首吩咐,“寻个宅,将她安顿起来”
“是”孙禄应下
然而孙禄还未转身,李漳又阻止了他
“罢了”李漳脸『色』不大好,“不必管她活了”
江厌辞侧首吩咐孙福:“去寻个宅,将那个女人安顿起来”
孙福诧异地看了江厌辞一眼,又飞快地偷看了李漳一眼,应了声是,转身去办
李漳看江厌辞,皱着眉,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赞同
江厌辞饮尽杯中酒,望李漳,:“所有你不能明面上去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做”
李漳抬眼,审视着面前的江厌辞,『色』逐渐变得凝重
虽然他与江厌辞走得近,偶尔也会拜托江厌辞帮忙可这还是江厌辞第一次与他说这样的话
这似乎代表着什么
可是李漳不敢轻易下决定江厌辞与他以前结识的京中人不同,李漳时常要换一种思维去品琢江厌辞的言行
李漳还未确定江厌辞这话用意时,江厌辞再开口补了一句:“我弃爵之前”
李漳惊讶地看江厌辞,:“厌辞,你要做什么?”
江厌辞答得光明正大:“送你上龙椅”
李漳下意识地环顾左右,即使这里是他自己的府邸他重新望江厌辞,沉默了良久,才笑言:“厌辞,你是不是醉了”
当然,两人都清楚江厌辞未醉过
江厌辞缓声:“羽剑帮你父皇铲除了多少异己,我便可以帮你多少”
江厌辞再:“我没有太多时间,若你无意,我会去找李渡”
“没有我杀不了的人”江厌辞沉声
李漳望着坐对面的江厌辞,觉得此刻的他就像一柄出了鞘的锋利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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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江厌辞回府时,刚好遇来寻月皊的小郡主李姝遥华阳主身边的冯嬷嬷走她身前,为她领路
李姝遥眉眼间挂着浅笑,开口:“我来寻廿廿”
江厌辞看了她一眼,轻轻颔首,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