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颤着手去『摸』发髻戴着的簪子
“多好看的簪子啊淙儿是个好孩子,平日里最孝顺了他出门一趟也会给我带礼物……他怎么就傻了呢?自请废储?不太子怎么行呢?他不太子了,我怎么办呢?是谁要挟了他,还是蛊骗了他?”
“不行!”皇后猛地推开秦簌簌,“我要去见淙儿!我要去见陛!”
她跌跌撞撞地往跑,复杂繁复的凤袍裙摆将她绊倒在地
宫婢赶忙赶过来搀扶她
秦簌簌亦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扶她可是她刚迈出一步,就停了脚步秦簌簌里竟是震惊极了太子不是太子了?
——那她还怎么皇后呢?
皇后被宫女搀扶起来之后,她又一边慌张地往跑,一边喃喃自语:“淙儿怎么不跟我商量一声呢?不行,我不准……”
皇后并没有能跑出元凤宫,大批禁军冲进来
“大胆!你们要干什么!”皇后慌了
太监总管群后面走出来,在他身后快步跟着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手里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摆着件东西——
白绫、短刀和鹤顶红
看见这件东西,皇后怔住了她太熟悉这件东西了,往日不知道赐给别多少次她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端来这件东西,让她选
呆怔之后,皇后里迅速爬上恼怒
“放肆!”皇后声嘶力竭地怒喝一声,“你们这群狗东西,竟敢在本宫这里撒野!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太监总管叹息了一声,道:“全尸,是太子殿……”
太监总管及时改了李淙的称呼,重道:“全尸,是六殿给娘娘求的恩典娘娘安上路吧”
皇后的身子慢慢软来,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是我儿要我死?”皇后反复呢喃着这一句话这一句话,亦成了她生前的最后一句话
后面追出来的秦簌簌远远看着这一幕,脸『色』发白她双腿有些软,显然今日之事实在是太突然了就在今天早上,她还和皇后笑着商量明日要尝尝进进贡的甜酒……
她强忍着惊惧,转身快步往回跑去,侧门离开了元凤宫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圣仍旧顾虑李淙的声誉,不愿他有一个蛇蝎肠的生母遂令秘密处死皇后,称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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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中,李淙脸『色』惨白地朝着元凤宫的方向跪去
“儿子不孝”
李淙颤声俯首,额头抵在冰凉的砖面上泪一颗接着一颗,落来
他的整颗脏也慢慢溢满了悲痛的泪水那颗脏在泪水的浸泡里泣血
那些肮脏的罪恶,不管他知不知情,他都或多或少成了因果的因他是有罪之身,不起圣,无又无力
孝与道义
他选了后者
宁愿此背负不孝弑母之罪,永不得宽宥
被绞杀的脏剧烈地疼痛着,他开始咳,一声又一声,声声带血
光洁雪白的砖面上,猩红的点点血痕和他的泪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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