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月皊眼睛亮晶晶的,端起一个又一个精致小碟,仔细欣赏着上面惟妙惟肖的小动
她眼弯弯,衷道:“比上次那一套好看多啦!”
“你喜欢就好”江月慢顿了顿,“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抢了你的东西,再拿去给狗用,故意气你”
月皊想起过去不好的经历,皱了皱眉
江月慢赶忙说:“好啦,不说些了一会让人给你送过去明日不是要去宜丰吗?路上奔波,今晚早点休息”
“嗯!”月皊重新笑起来
月皊也觉得今天晚上该早点休息,明日才能早早得起来为此,晚上歇下时,她将脚丫子踩在了江厌辞的肩头,义正言辞地一字一顿:“不!可!以!”
临睡前,月皊蜷缩侧躺,软软偎在江厌辞,再一次叮嘱:“明天早上要早点喊醒我哦”
“一”江厌辞答应
可是月皊没有想到江厌辞会用种方式叫醒她微疼的酥和微响的晃叫醒了她她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只觉自己的脸不停地摩擦着什么东西她终于睁开眼睛,才后后觉自己趴跪在床榻上,脸颊反复蹭擦着柔软的枕头
月皊“呜呜”了两,软抱怨:“三、三郎……哪有你样叫人起床的呜呜……”
可用样的法子叫醒她,似乎很有效以前每次刚醒来都要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好半天的她,今天倒是一大早就万分清醒
她被江厌辞连人带被子地抱浴室洗了一遍,又因为她气呼呼地穿衣服的动作也慢吞吞江厌辞看着她乌龟一样的速度看不过去,又亲自帮她穿好了衣服
江厌辞蹲在月皊面前,将她一双小脚上的白绫袜的袜带系好,才发现忘了给她拿鞋子,干脆将人抱起来,直接抱到方厅窗下的膳桌旁放下
他弯腰,理了理月皊裙子上的褶痕
白沙和藕元悄悄对视一眼,又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地移开了目光,神态寻常地端菜、递筷
阿凌恰好从外面来,看着江厌辞抱着月皊坐下的那一幕不愣了愣她不常在边伺候着,第一次到样的情景
藕元悄悄转眸,给了阿凌一个“我就说嘛”的意味深长目光
阿凌压下眼里的惊讶,禀话:“马车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江厌辞颔首,没说多余的话
阿凌看着江厌辞冷漠的侧脸,想到他刚刚弯腰给月皊整理裙摆的神情,简直像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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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晴空万里,到了宜丰时,反倒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个时节的雨,已经彻底不再冷
马车驶小巷,在那处宅院前停下来
江厌辞先下了马,立在一旁转身朝月皊伸出月皊从车厢里钻出来,瞧一眼天上掉下来的细碎雨滴,才将递到江厌辞掌中江厌辞再往前迈出一步,另一只撑在月皊纤细的腰身,直接将人抱下马车
阿凌将油纸伞高高举在月皊的头顶,为她挡一挡雨
令松去叩时,月皊好奇地打量着条小巷条小巷是她记忆里的模样若说唯一有的差别,就是对那户人家的院上贴了喜字
月皊正瞧着贴在上的喜字,对那家的院忽然从里面被推开秀秀一举着伞,一提着个篮子,正要从家里出来看停在院口的马车,秀秀愣了一下,才明白是对那户人家回来了
曾经上杆子想去给人当妾的经历实在不光彩,秀秀如今想起来会时不时地脸红忽到江厌辞和月皊回来,她顿时有些尴尬
月皊先开口她和善地软问:“你们家办喜了呀?”
“嗯”秀秀点头,“我成亲了”
“那恭喜呀!”月皊立即说
秀秀才笑起来
她的夫君从院子里跑出来,抢过她里提着的篮子,看了一眼外的马车和衣着精致的人,道:“走啊?”
秀秀对自己的夫君应了一,才对月皊道:“今日是回来给母亲过寿我们要回自己家了”
顿了顿,她目光扫了一眼江厌辞,再望向月皊,道:“祝福你们”
“你们也是”月皊甜软语,却亦真诚
秀秀笑了笑,和自己的夫君一起离开她的夫君不仅拿过她里提着的篮子,将她里举着的伞也拿过来两个人肩并着肩,秀秀夫君举着的伞却朝秀秀那一侧倾去,任雨水落在他的肩头
月皊望着他们的背影,想——看来秀秀嫁了个如意郎君,日子很不错
她又忽然皱了下眉,转眸望向身边的江厌辞,目光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从阿凌里拿过油纸伞,面无表情地举在月皊的头顶
月皊翘起唇角来,月牙眼弯弯
吴娘子开了院,看是江厌辞和月皊回来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连说着快来,又急急忙忙地吩咐女往厨房去一趟,吩咐烧热水、煮姜汤和红糖水
“不急雨很小,不碍的”月皊弯着眼睛往里走,一眼看那棵不年岁的杏树
枝叶婆娑间,坠着一颗又一颗或饱满或青涩的杏子
“杏子熟了!”月皊提裙,几乎小跑着般快步奔到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