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忽然低头来,腰间寻了寻,『摸』出一条丝帕来,擦着自己的手指头
“不是已经擦过了?”江厌辞过来
月皊主动将自己的手心摊开他看
江厌辞瞬间皱了眉,立刻弯腰来,将她被弄伤了的手捧掌中只是摘一些杏子而已,她的手指头便红了一大片江厌辞用指腹轻轻压了压
“疼!疼!疼!”月皊急忙说
江厌辞看她一眼,也不敢再去碰她的手指头,只她身边坐
“次让别人你摘”江厌辞沉声,声线里隐隐有着不愉
月皊凑过来,没有骨头似地将脸贴江厌辞的肩头,软声说:“是我想亲手摘杏子三郎吃呀还想三郎我『揉』『揉』手!”
江厌辞瞥了她一眼,再弯腰,轻轻吹了吹捧掌中的,她的手
月皊眉眼弯弯,一点也不觉得手指头上的划痕疼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月皊立刻不再偎着江厌辞,稍微规矩些坐好了,才:“进来”
江厌辞转过脸来瞥了她一眼,显然是对她忽然正襟危坐的反应不大满意
藕元捧着一个超大号的青花大海碗,里面装满了新鲜刚摘的杏子她将这一大碗杏子放桌上,笑着说:“刚摘来的杏子最好吃,已经用山泉水洗过了夫人吃些尝尝,不过也别吃多,小心胃酸”
月皊问:“是我刚刚摘的那些吗?”
“是”藕元含笑点头
“吴娘子不做杏子饼了吗?”月皊追问
“做的”藕元笑着解释,“但是用不上夫人亲手摘的呀树上还有那么多,再摘就是”
“哦”月皊软软应了一声,从长软凳起身到一旁的圆桌旁,拿起一颗杏子来咬
一口咬去,绵绵的杏肉会温柔地裹一贝齿杏子特有的又酸又甜的味丝丝缕缕地唇齿间蔓延开
月皊的一双眼眸立刻再弯两她再咬一口,又一口站圆桌旁一口接一口地将整个杏子都吃了她再去拿了第二个杏子,刚咬了一口,忽然想到江厌辞还没吃过她立刻从青瓷大海碗里又拿了一颗,转身江厌辞,递他
“喏,很好吃的三郎尝尝看!”
江厌辞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那颗饱满的杏子,视线上移,落她另一只手里拿着的那一颗,被她咬过一口的杏
她吃东西都是小口小口,那么小的杏,她咬上去的一口也是小小的一点杏子上被她咬过的地方,轻轻翘着一点杏丝软绵的杏肉浸着一层灿灿的水润,比她另一只手里完整的杏,更加令人垂涎欲滴
江厌辞欠身,拿了月皊手里被咬过一口的那一颗杏,月皊惊愕的目光中,含住她咬了一小口的地方,咬了更大一口
月皊眨眨眼回过神来,飞快地回身望了一眼藕元藕元立刻低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藕元规规矩矩地禀话:“刚搬过来,我去看看吴娘子那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说完,藕元很识趣地悄声快步退了出去
“吱呀”的一声关门声,让月皊收回了目光她抬手,手心软绵绵地轻轻推了推江厌辞的肩头,小声抱怨:“你怎么这样呀!”
江厌辞不解其意,抬眼望立身前的月皊,问:“什么?”
“什么什么?”月皊反问
江厌辞皱了眉
“哼……”月皊低低地轻哼了一声,娇嗔地抱怨:“那么多杏,你怎么就非要吃我咬过的?不以这样的!”
江厌辞想了一,再次欠身,拿月皊手里另一颗完整的诱人熟杏他咬了一口后,再将这颗杏塞回月皊手中
月皊睁大了眼睛,惊讶又茫然地望着他
江厌辞顿了顿,:“扯平”
月皊呆住她眨眨眼,再眨眨眼……过了好半天,她才气呼呼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江厌辞已经将月皊咬过一口的那颗杏吃完,他抬手,将杏核扔进装杂的空碗里杏核跌入瓷碗,出清脆的声响
“因为那是我吃过的东西呀”月皊的声音低去,“尤其是杏子这种黏黏糊糊的东西,会沾上很多口水的……”
“口水”江厌辞从月皊说的话里抓出这个词他问:“你的口水,我吃得了?”
月皊微怔后,脸颊瞬间泛了红有些事情以做,是这样光明正大说出来,是另一种羞涩
“你、你……你真不害臊”月皊不理江厌辞了,她转身朝着梳妆台过去,对着铜镜整理着鬓
江厌辞望着月皊坐铜镜前的纤细身影,很想说只是口水而已,他明还想吃她身上别的东西只是想到月皊一定会羞恼的绯红娇靥,他只好没说出来,沉默地欣赏着月皊对镜的背影纤柔袅娜,望心驰
月皊从小盒子里挑花钿刚刚淋了雨,虽然只是很小的『毛』『毛』雨月皊进来换衣裳后也把原先眉心间的花钿卸去,如今重新选了一枚花蕊花钿
她欠身,更靠近铜镜仔细贴花钿随着她的动作,衣料紧贴着她婀娜的脊背腰身与『臀』线再秀丽的山河,也不如她后腰的一凹动人
月皊每次生江厌辞的气,好像只有说出来的那一刻是生气的,总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