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皊吃得很认真
就算是过去立寒风里怜巴巴的月皊愿一个心愿
“以后想要什么都要立刻说出来”江厌辞,“后来得到的东西,总不如当得到更高兴”
月皊摇头,软声说:“弥补遗憾也是另一种圆满呀”
她再咬一口不停掉渣的红豆糕,吃得眉眼弯弯东西好不好吃,有候和食本身的味也没有关系
从点心铺子出去,两个人又热闹的街市里闲逛了许久月皊和江厌辞两手空空,跟后面的令松和阿凌手里是满满当当,恨不得长出第三只手、第四只手……
月皊和江厌辞宜丰的这处小宅子里住了近十日,便要启程回长安了
距离江厌辞要开始上职的日子不远了,京中还要有一些其他事情处理,不能一直躲这世外桃源一样的小镇
马车上,月皊将小窗推开,望着车舆外面倒退的艳丽景『色』,慨:“虽说万里路会很累人,个百里路、千里路,去看看不同景『色』也是蛮好的呀”
是江厌辞要开始上职了
江厌辞想了想,说:“等我几年”
“好呀”月皊软声随口应着,也没把江厌辞这话当真
回到长安后,江厌辞果然开始变得忙碌起来,经常出门当他开始正式当差后,更是早出晚归,白日里几乎见不到人
月皊想要早点起身服侍夫君更衣,再微笑着送夫君出门的贤妻愿望一直没能实不过,她夜里总会等江厌辞回来,不管多晚
有候江厌辞回来得晚,会看见月皊趴桌子上打盹
江厌辞将人抱起来,抱到床榻上去,低声问:“怎么趴桌子上,不去榻上?”
月皊『揉』着眼睛软声:“要等三郎回来的……”
江厌辞俯身来,吻一吻她『迷』离困倦的眸子,低声:“再等等”
月皊也不知江厌辞这话是什么意思而她又困了,也不想去深琢磨江厌辞这话是什么意思
转眼间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这一日,月皊醒来的候,江厌辞睡她身侧她愣了愣,先是怀疑自己起早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床幔,朝着窗牖的方望了一眼,见天光大亮,绝非是她起得早
她瞬间变了脸『色』,急急去推江厌辞,:“三郎,三郎快起来呀!要迟啦!”
“今日中秋”江厌辞仍旧合着眼没睁开,“有三日假”
月皊愣了一,继而舒了口气她身子软来,直接软软地趴江厌辞的胸膛她用手指头江厌辞的手背上一遍又一遍的画圈圈
“我记得以前三郎没事也起得很早呀今日怎么还歇着?”她偏过脸来,枕着江厌辞的胸膛望着他,“是不是最近累了呀?”
“你不是一直想当一回贤妻,帮我更衣送我出门?”
“对哦”月皊立刻坐起身来她的一双眼睛,因愿望将要达成,而噙了笑意
“这就起来啦”她作势想起身,手腕被江厌辞握住他用力一拉,便将月皊拉回床榻里侧他再一侧身,便压了过去
他的匕首,已经很久没有早晨出鞘过了
一通折腾,月皊坐浴桶里的候才觉自己想要当一回贤妻的愿望再一次没能成真
罢了,罢了
反正她有这个心了,就算当过了
她轻软地打了个哈欠,双臂交叠着搭桶沿她将脸枕自己的小臂上,想起微生默
微生默离开的长安说过,他会夏天或秋天再来看她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秋天到了呢
月皊又忍不住去想姐姐姚族生活得习不习惯?那里到底不是中原,说不定生活习俗上会有很多不同,姐姐从小生活中原,也不知她会不会不适合?
她有点想姐姐了
月皊忍不住琢磨什么候能回姚族看一看如今江厌辞要当差,自然不能得开让她自己回姚族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是月皊心里明白就算微生默是她的亲生父亲,让她没有江厌辞的陪伴,独自回去,她还是有点犯怵
月皊再琢磨了一,反应过来其实也不是畏惧离开江厌辞自己去姚族
而是姚族遥远,这一来一回路途遥遥不说,还要再住上一段日子,这要多加见不到三郎呀?她有一点点舍不得……
是她的确有些想念父亲和姐姐尤其是刚相认就别的父亲,也不知父亲什么候会来长安看望她……
月皊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连江厌辞到了她身边都没有江厌辞抬手,她的耳畔打了个响指
“呀——”
月皊轻呀了一声,立刻回过神,受了惊一般意识地从浴桶里站起身她望见江厌辞,吁了口气,再娇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水里
“水凉了”江厌辞垂目,望着晃动出逶迤波痕的水面
“出去”月皊冲江厌辞揪起小眉头
江厌辞忽然觉得月皊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她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