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知,过了年大军就要出发
月皊坐在窗下,一边小口吃着点心,一边喋喋不休地感慨没想到李漳这么快就会继位
“月皊”江厌辞朝月皊伸出手
月皊将手里吃了一半点头放下来,又轻轻拍了拍手上沾一点面屑,然后起身走到江厌辞面,软声问:“怎么啦?”
江厌辞握住她手腕,将人拉到腿上抱着,:“过了年,我就要随军出征大概要两年才能回来”
江厌辞以也对月皊说过这件事,可真知他马上要走了,月皊心里不舍一下涌了上来她张了张嘴,终是将话咽下,她勾着江厌辞脖,将头搭在他肩上,缓缓垂下眼睛,神一点低落
江厌辞侧过脸来望向她,望见一对长长眼睫
他说:“等我回来,带你回洛北,也带你姚族然后我们可以要孩”
月皊安静地听着,慢吞吞地点点头,气无力地软声应了一个“好”
江厌辞并不知再如何安慰她,只能抱着她,将她圈在怀里自识以来,两个人不曾分别超过一日,忽然要离开至少两年,江厌辞不仅不舍得,还对月皊很担心她总是胆很小,风吹草就会惧怕虽说今年下半年已经克服了许多曾经那被囚经历带她阴影,江厌辞还是放心不下
他不得不嘱咐:“时刻把阿凌带在身边,出时候能带多少侍卫就带多少侍卫不要再和母亲、长姐分开若实在遇到什么难事,不要找小师妹,她不靠谱”
顿了顿,江厌辞再说:“若家中遇到棘手事解决不了,找李漳”
月皊听着听着,慢慢红了眼睛她吸了吸鼻,声音里带着哽咽:“郎也要好好你没痛觉,需要格外注意才是尤其是若受了伤,要更加注意,不能再让伤反复了……”
“好,我都答应你”江厌辞
月皊扯了扯嘴角,让自己摆出一张乖巧笑脸来,她弯着眼睛望着江厌辞,故意拿出轻松语气说:“年后才走呢现在还早”
江厌辞将手掌撑在月皊后颈,让她脸更靠近,吻她努力翘起来唇角
月皊急急又推开江厌辞,问:“会等到咱们过了生辰之后再出发吗?”
江厌辞想了想,:“恐怕不行最初会在二月初启程”
月皊低下头,扒拉了一会儿手指头,算着日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后,说:“等郎回来了,我一定能学会做月饼还能学会包饺、包粽,到时候做郎吃”
“好”江厌辞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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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已经很久没遇到余愉了余愉忽然来江府时候,月皊惊喜地迎上拉住她手,软声:“好久不见你,怎么一直不来我呀?”
“唉”余愉叹了口气,“我忙啊!”
“忙什么呀?”月皊问
“忙着振兴师啊!”余愉将每枚被她修好主信物从衣领里扯出来月皊“我现在可是羽剑主了,自然要忙死!”
她吐了吐舌头,又说:“我总算知师兄以怎么整日冷冰冰板着个脸,不板着脸话,下面人不听话啊!”
月皊眉眼弯弯,含笑望着她,问:“鱼鱼现在已经会板着脸了吗?”
她抱住余愉手腕,摇了摇她手,撒娇一样语气:“你凶一个我呀好好奇鱼鱼板着脸训人是什么样呀”
“咳”余愉轻咳了一声,半眯起眼睛瞪了月皊一眼,又将月皊摇着她双手拂开,板起脸冷声:“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月皊听着余愉压低声音,顿时蹲下来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余愉仍旧板着脸,“再笑规伺候!将你踹进笼里和野狼互咬!”
月皊收了笑声,脸上笑容却依旧灿烂着她努力压一压自己语气里笑声,平缓语气开口:“是,都听主大人!”
这次,换成余愉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会传染,两个人对着捧腹乃至后来,余愉也蹲了下来两个人手拉着手笑
江厌辞坐在方厅里,听着外面笑容,不由也略扬了唇角,他侧首,从开着窗户朝外望出
待笑累了,余愉才特别认真地说:“我对着镜练习发火,练了很久呢!”
月皊使劲儿点头,诚心说:“那你练习得很成功呀!”
余愉望了一眼方厅方向,故意压低了声音,对月皊说:“我对着镜练习时候,就会努力回忆师兄以是怎么板着脸发号施令!”
月皊眉眼弯了又弯,忍俊不禁地望向方厅方向
江厌辞做事向来果决,他说要和过断个干净,纵使羽剑人来求过他几次,也没人能让他分毫摇
“以后得了闲,要多来我呀”月皊说,“我总是在这里,不像你来无影,我想你都找不到人”
“嗯嗯”余愉跟着月皊往屋里走,进了方厅,她特别自来熟地拿了桌上甜点吃她咬了一口,笑嘻嘻地说:“还是你这里糕点好吃!”
江厌辞恰巧喉间微痒,随意地轻咳了一声
余愉手一抖,手里拿着那半块糕点掉到地上她下意识地望向江厌辞发现他真只是单纯地咳嗽了一下……余愉嘴角抽了抽
月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