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萧寂身边,挤着他坐下
萧寂摸着向隐年手心冰凉,连忙将自己手里的汤婆子塞到向隐年手中:
“辛苦王爷,替我拿一会儿”
向隐年看着萧寂衣襟上那一小圈绒毛:“怎么总是穿这么少?北境天寒,不是京城能比的”
萧寂将自己腿上压着的毯子,也全部折腾到向隐年身上:
“我自小喜寒,热了倒要生病,不必管我”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除了王府外,各大副将府中也陆续在夜空中连成一片的烟花
待子时的打更声从城下响起时,向隐年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红色锦囊,塞到萧寂手里
萧寂打开锦囊,只见里面装着的是一块玉牌:“王府的令牌,不是大婚当日便给我了吗?”
向隐年道:“这不是王府的令牌,是府中掌管中馈的令牌,日后府中的财物便交由王妃掌管了,还请王妃多费些心思,莫要将本王的家底败光出去”
萧寂将锦囊收入怀中:
“光凭王爷这份信任,妾身也得多为王爷留两条亵裤”
向隐年乐出声:“那本王便在此谢过王妃厚爱了”
萧寂收了东西,也从自己袖口中掏出一只绣着彩凤的锦囊:
“礼尚往来”
“我还有年礼?”向隐年哟了一声
他刚想伸手去接,萧寂便将那锦囊举了起来
向隐年一愣:“怎么?拿出来就是给我看看?”
萧寂神色淡淡:
“听闻民间幼童收压岁钱时,是要磕头谢礼的”
向隐年一愣,嘿了一声:
“本王多大年岁了?若论起来,该比你还年长些,你竟这般打趣起我来了?再者说了,方才你也收了我的礼,你怎么没给我磕一个?”
萧寂道:“你没提”
“倒反天罡”向隐年暗骂一句:“摊上你这么个玩意儿,我堂堂北辰王,还能惯着你不成?”
他说罢,伸手要抢,萧寂见状又是一躲
这下向隐年那股子争强好胜的劲儿便上来了,起身要去扑萧寂
萧寂一个闪身,便站到了椅子上,手里依旧高举着那只锦囊
向隐年见状也站了起来,两人就着一只锦囊,开始了你追我躲的较量
起初,向隐年根本没将萧寂放在眼里,甚至打算抱住萧寂的大腿将人扛起来先收拾了再说
可谁知,他抢了半天,竟连萧寂的边儿都没摸着
于是,玩闹开始变了性质
向隐年步步试探后,终于是在一次次震惊后,放开手脚,和萧寂动起了真格
争夺间,一招一式都带出了破风声,很快,周围驻守城楼的将士也看起了热闹
向隐年对着萧寂出手,萧寂光是侧身闪开不说,还直接飞身跃起,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向隐年身后
向隐年转身抬腿,一记干脆利落的侧踢试图去扫萧寂颈侧
萧寂整个人向后一仰,飞身倒退,再一次躲过向隐年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间,靠近了城楼边缘
向隐年征战沙场多年,练的都是杀招,狠辣凌厉,开始出招时怕伤了萧寂,但打到这一步,萧寂是什么情况他心中也有了数
心惊之余还有棋逢对手的爽快
腰间臀间原本那些隐隐让向隐年不适的症状都在此刻被完全忽略,步步紧逼,直到将萧寂逼上城墙,看着萧寂似乎是脚下不稳,险些掉下城墙去,向隐年才一把拽住了萧寂的手腕,心有余悸道:
“莫要再闹了........”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寂手中一个用力,直接带着向隐年跌下了城墙
向隐年策马挥刀,连阎王都要避其三分锋芒,内力深厚,轻功自然也不在话下
否则当日在皇宫,也不会那般轻易便逃脱了追捕
但这并不代表,如此高度的城楼,他也能不借半分力,就毫发无损地带着萧寂落地
向隐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下意识就要去护萧寂
萧寂却调转了两人的方向,在坠落即将抵达尽头时,将向隐年护在怀中,脚下一个力道的点都没借,便那么轻飘飘地落在了城楼之下
随后,还大气不喘一口地对向隐年说了一句:
“你明知自己轻功不济,还敢来拉扯我,若我心怀不轨,今日当如何收场?”
向隐年悬着的心还没咽回肚子里,砰砰狂跳间,吸了好大一口凉风,咳嗽了半晌才道:
“老子轻功卓绝!这么高的城楼,你何苦虚晃一招骗我?我只见你要掉下去了,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萧寂淡淡:“兵不厌诈,我不会害你,不见得旁人也不会,即便是至亲,你也当多留个心眼”
这一幕,被刚排完兵赶来此处凑热闹的林珩和玉晴收入眼底
所有人都只看见萧寂是在城楼之上失了足,向隐年拉住萧寂却不知如何便这么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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