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着到时候出了门,两眼一抹黑,那些洋人的鸟话一句也听不明白”
裴母一听这话,就觉得心忧
只是别人不清楚,她心里却明镜儿似的,裴父的病逝,根本就是裴隐年夺权路上早已策划好的一环
她只是个妇道人家,眼皮子浅,活了半辈子也只弄得明白内宅这点儿事
亲儿子这般心狠手辣,野心勃勃,总让她不知道是好是坏
她白了裴隐年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让华亭不安稳的”
裴隐年不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只道:
“局势罢了,我能让您过上好日子就是您的福气,我的本事,至于旁的,就不劳您多费那个心了”
知子莫若母,裴母也不敢在裴隐年面前多掺和家外的事
但家里的事儿,却还是忍不住要插手:
“对了,工部局王局长的夫人今天下午打电话,说明儿个下午要来家里打牌,你明晚要是没事,就早些回来”
裴隐年挑眉:“王夫人约您打牌,我早些回来做什么?给你们做饭吗?”
裴母嘿了一声:“王公馆的千金也回来了,我寻思着,让你们见见面,你也老大不小了……”
“您省省吧”
裴隐年打断裴母,不耐烦道:
“我忙得很,没那个闲心思,您甭没事儿就瞎点那个鸳鸯谱,平白浪费您打牌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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