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肢被血红色的剑气钉在身上,可是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沈白的身影
没有任何人敢说话,甚至还有几个监天司成员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就好像看到了这辈子最为恐惧之物似的
在众多监听司成员恐惧之时,沈白缓缓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冷漠
“你若是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把你那舌头给我割下来,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当沈白说出这句话后,东将军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变为复杂,再由复杂变为愤怒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抹血红色的剑气带着凛冽的气势,朝着东将军的后心刺去
与此同时,东将军听到了沈白的声音
“我让你留下,你便只能留下,我若不开口让你走,你敢走,便把命留下”
东将军感觉到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他猛地回过身,转身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对着沈白这血红色剑气便竖劈而来
宝剑之上,凝结着一股恐怖的杀气和血腥味,汇集在一起时,与血红色剑气相撞
血红色剑气消散,宝剑则是应声而碎
东将军倒飞而出,撞坏了不远处的地面,又滚了三圈,口吐出大量的鲜血,满脸震惊的看着沈白
“你敢伤我?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
沈白脚下踩着刀疤脸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是这乾元京的司京长,论身份,我比你高,论背景,我比你大,论实力,我比你强,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在我面前岂敢狂吠不止”
东将军听到这话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愤怒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沈白,手指微微颤抖:“我乃侯爷座下将领,与监天司是两个不同的机构,你不可以司京长身份压我”
“我今日并未得罪于你,杀我,你必将得罪侯爷,而这里不过是你们监天司自己的事情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东将军显得底气很足
可是只有他心里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开始有些害怕了
江湖上曾传闻,沈白这个人性格喜怒无常,下手心狠手辣,做事情从不考虑后果
若是有人得罪他,必然会被扒皮抽筋,连带着挫骨扬灰
他真怕沈白在这时候一剑将他斩了,只能赶紧抬出自家侯爷,希望能够延缓一二
此刻,他们已经发生了战斗,侯爷那边应该有了消息,恐怕会带人过来了
谁知这句话说完之后,沈白身上腾起一股杀气
他低头看向刀疤脸男子,淡淡的道:“感觉如何?”
刀疤脸男子浑身上下剧痛无比,被沈白踩在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动作,只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沈大人莫怪,小人不知沈大人身份才以下犯上,请沈大人饶命,恕小人一个不知之罪”
“仅仅是不知之罪吗?”
沈白眯起双目,看向刀疤脸男子
刀疤脸男子立刻感觉到了沈白眼中的杀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大人若是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绝对不敢冒犯大人,求您饶了小人吧,小人也曾在监天司任职,也曾为监天司流过血,甚至好几次都丢掉了性命”
刀疤脸男子不得不抬出了这些东西
他只希望能够以自己曾经的功绩,能够换回沈白的一丝怜悯
他知道沈白话里有话,也知道沈白来此的原因,更知道自己现在干的这些事情
若是真的被人抓到证据,恐怕死上十次都不够
作为两头通吃之人,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后果的
只是有的事情,身处乾元京,他不得不这样做
现在只求能够活的一条性命
沈白听到刀疤脸男子的求饶之声,随后反手一剑插入其腹部丹田之中
恐怖的毒素将刀疤脸男子全身席卷,刀疤脸男子浑身上下无比剧痛,却又被毒素压制着,就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后面的事情,我与你慢慢说,现在我还要收一颗人头”
沈白拔出了寒月,随后将寒月提着,朝着东将军走去
寒月的剑尖抹过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沈白的脚步很慢,微风吹过衣服,让沈白此刻看起来就如同闲庭散步一般
但是他身上的杀气却浓烈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我……”
东将军感觉到了沈白带给他的巨大压迫感,此时此刻竟然有一丝幻觉,就好像沈白身后站着一个可以劈开天地的巨人,让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你不要过来,你真的不怕侯爷怪罪?”
“这乾元京可不是你监天司一个人说了算的,若是侯爷怪罪,上书陛下,参你一本,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东将军颤抖着后退,但双腿却仿佛不受他掌控似的,只是一个劲的不断抖动,退了两步之后便跌坐在地,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