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小雨变成了狂风骤雨,恐怖的大雨落在战场之上
战场上正在厮杀的众人却恍若无物
即使头发与衣服全被打湿,但他们的双目依然通红,只知道与眼前的敌人来一场搏命的攻击
大雨之中,沈白抬起左手,撤掉了无瑕神魂身的白光,以左手的掌心感应着冰冷的雨点
景元侯见状,立刻瞪大了眼睛,握着方天画戟的手越来越紧
“这场雨是你控制着下的”
“没错,我有一种控水的能力,而控水自然是控雨,所以在这场大战中,下一场雨更好”
沈白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
可是这平静的笑容背后,却散发着比刚才更为恐怖的气势
万水诀需要在水中方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在水里甚至比沈白在陆地上还强
这是他的一个杀招,但很少真正的使用
哪怕是用出阴阳纳物术的阴阳二气,沈白都没有用过万水诀
因为还没有人能让他到用万水诀的时候
此刻,瓢泼的大雨让周围布满了水雾,而这水雾恰似一条漂浮在半空中的河
沈白举起寒月,血红色的剑气破开水雾,对着景元侯便直刺而去
他此刻也相当于身处河流之中,万千水源皆为他所掌控,他便是踏在水源尽头的统领者
这一剑,血红色的剑气提升到了一个极致,比之前更是强到一个恐怖的境地
景元侯微微呆滞
生死危机之下,他疯狂的挥动着断为两截的方天画戟
但那血红色的剑气却像是坚定的苦行者似的,以一种缓慢却又无法抗拒的速度,刺入了景元侯胸口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传来,方天画戟早已被血红色的剑气弹飞,而景元侯低头看着插入胸口的血红色剑气,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几许茫然,眉头微微抽动着
“本侯会输给你这个毛头小子,你毛都没长齐”
景元侯眼中的茫然消失,语气之中带着一种不甘
他伸出双手,握住了血红色剑气,恐怖的炁朝着血红色剑气蔓延
双手血肉横飞,被剑气搅成了一片白骨,可景元侯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将剑气一寸寸的拔了出来
沈白见状,摇头道:“你已经被剑气伤及内脏,时日无多,又何必将其拔出来,忍受着剧烈的痛苦呢?”
景元侯双目布满血丝,看着已经只剩下白骨的手掌,双手用力一合,血红色的剑气化为满天的碎片
胸口的剧痛让他神志有些模糊
他伸出只剩下白骨的手,在胸口的伤口处一阵掏动,随后抬起头来:“厉害啊,本侯的五脏六腑都被你搅成了碎块,沈白,圣武帝能够找到你,当真是他走了八辈子的运气”
“可本侯却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就拿下乾元京的”
一道血红色的剑气闪过,随后景元侯的头颅从他的脖子上飞起
无头的尸体与头颅落在正在交战的人群之中
将领与士卒们见到这一幕后,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们在这时早已经被磨光了所有的士气,只想要掉头逃走
军阵之人便是如此,当主帅都被斩杀,剩余的人不过是一盘散沙
“一个不留”
沈白飞于半空之中,淡淡的说道
都是些反叛之人,而且在最后的时刻依然没有显露出投降的意思,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留他们?
地灵破阵诀再度浮现,将所有的人全都控制在范围之内
沈白催动着地灵破阵诀,全力的使用之下,本来正准备逃跑的将领和士卒们,就仿佛被一座山给压中似的,脚步变得极为缓慢
“杀!”
邢京令见此情况,立刻抓紧机会大喊了一声
乾元京之人在他们的带领之下,开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对付着那些将领与士卒
沈白见到这恐怖血腥的一幕,却毫不动容,而是将视线投向高空之中
就在刚才,他将景元侯斩杀之后,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压力
此刻,遥远的天边,暴雨之中,乌云正在逐渐凝聚
刚才景元侯死之前,说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的收服乾元京,现在看起来似乎真的有异常出现
阴冷的气息浮现在乌云之中,沈白从这阴冷的气息中,分辨出了乌云中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红妆在他心头说道:“主人,这是诡异,里面有诡异的气息在流动”
沈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已经再度抬起了寒月
他不知道景元侯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但是那诡异的气息确确实实存在
与此同时,下方正在围杀将领与士卒的邢京令同样也感觉到了天空之中的异常
他们眼中露出一丝忌惮之色
这阴冷的气息,即使是绝峰境界巅峰之人感应到,亦会觉得有一丝冰冷与恐惧
这是生人与诡异之间互相的克制,是来自于本能的感觉
“大人,不要莽撞!”邢京令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