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县衙府邸内,魏昶君直接一副神情悲苦:“马知县,我本欲筹粮备税,奈何南洛镇被匪患盯上,匪患声称让镇交粮,不然焚村屠民,吾辈无奈”
知县马爄神情巨变,如今上司青州催促的厉害,要求各县知县必须税无遗漏,若是南洛镇一代粮被山匪掠夺了,百姓成灾可以安抚,他对朝廷如何交代
“恶匪实属猖獗!”赵县丞也大怒,田赋之税影响官员升迁,他有生之年还想挪动到青州官场
“吾辈不才,派家奴寻贼寇踪迹,得知匪窝”魏昶君再次抱拳
“何匪?”知县马爄颇为谨慎,蒙阴县衙官兵实在不堪大用,上次流寇都不敢驱逐
“蒙阴白莲匪患,军户贼配”魏昶君将贼窝地图奉上
县丞赵蓐眯着眼睛,这两拨匪患不算强,只不过颇为费力
但
如果南洛匪患不除,当地田赋便无法上交,其他各镇必然民心不稳,当地乡贤会怀疑县衙无剿匪能力,都拖欠依赖
匪必剿!赵县丞和知县对视一眼,彼此点头
“今日夜袭,我和县丞各带一队,剿匪杀贼!”知县马爄拍案,吩咐主簿招来捕贼官等人
“知县威武,真为当地一父母官,吾辈敬叹”魏昶君缓缓作揖,眼神带着钦佩之姿,而后告辞
他将莫柱竣留在县城,关注剿匪情况,查看官府皂吏伤亡详情,伺机而动
——这一日为崇祯二年五月十日,白昼天气零度,早晚覆灀,黄河寒冽,边陲之地依旧时而有雪,漫天呼啸
深夜已抵
日色沧幕
蒙阴县把总,城守,捕贼官,弓手,各自率人前来,浩浩荡荡加上民夫,徭兵共计五百人
知县马爄率三百人奔万佛白莲匪患之地
县丞赵蓐率两百人赴军户贼配深山老巢
他们出行浩浩荡荡,甚是威严,时不时还敲锣打鼓,喊着:“官府出行,闲杂人等速避!”
一方面是为了震慑,敲打各路乡绅尽快收税,一方面剿杀匪患收获民意
队伍宛如长龙,甚是威严,披甲长铠,腰刀悬坠,还有弓手在前弯弓背箭囊,不过弓身颇为残破,大部分人皮甲也是破旧,朝廷无武器发,只能一年一年穿戴破旧武器,而且大部分多老年兵卒,一个个阵容涣散,眼瞳无光,甚至神情多不情愿
哪怕是蒙阴县等地,也是军饷时而扣押,军堡上官欺压军户,吞占良田,军户饥一顿饱一顿,所以面对剿匪毫无军心,匪患之财落不到他们身上
莫柱竣在远处看着,一双三角眼格外锐利,他喃喃自语:“此等阵容,还不如里长训练的守田隶”
“这可是县衙三路精兵啊,城守,军堡,捕贼兵部”
另一边沂县更为混乱
谋划近半月的布局就在今日,蒙阴沂县皆乱
沂县城门外,山民达到了四千多人,很多人举着火把,手持农具或砍柴刀,朝着城门扔着石头,更有甚者不断怒骂,要求县丞滚出来减免赋税
“若不减免赋税,剁碎了知县老二的头!”
“杀!”
“免税!”
洛水老道和道士混迹其中,不断带头怒吼要求赋税免掉
城墙上,沂县兵卒立身城墙,一个个神情颇为平静看着眼前,该县贫瘠,多次有过山民闹事,所以他们习以为常,沂县城墙甚高,这些山民根本进不来,天亮之后只会悻悻然而散
沂县左县丞更是不屑一顾:“山民跋扈,明日找出带头者,当众斩首,一群劣民无知,死到临头尚且不知”
突然城门上,有城守兵卒好奇指着城内:“大人,内城好似起火了?”
许多兵卒看着,只见内城一束束火光冲天而燃
内城长琅街,青石子和沂县山地众多匪患早在数日混迹进城,分批次运输手下和兵刃,一个个都眼神狠厉,目光凶疾的等着时间
如今城外厮喊声不断,青石子看着十七个匪首:“诸位可记,冲击县衙,不可伤民”
匪患一个个持刀点头:“杀!”
“杀掉狗知县!”
“杀啊!”
怒吼声,沂县大王贼率七十多贼寇到处点火,同时朝着县衙杀去
沂县山地虎率一百多贼寇进攻县衙后院,到处杀人
沂县丞百鬼铺率众冲击校场,放火杀城守官吏
厮杀不断,百姓蜷缩躲藏家中
城门上,沂县知县,县丞得知内城混乱,神情顿变,一个个惊慌失措:“派兵入内城,杀匪”
而城门外,山民已经开始攀登城墙了,个别在朝着城墙扔火把,还有牛车撞击城门,轰鸣不断
崇祯年间的沂县乱自今日起
——魏昶君一样忙碌,蒙阴县衙在剿匪,洛水老道在带领山民冲撞县门,青石子和贼寇在和沂县县衙厮杀,而他率三十民卫悄无声息去了白莲匪窝老巢
彼时半夜,白莲万佛匪窝在玉皇庙镇,彼时镇前知县带人杀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