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酒瓶碎裂,红酒沿着唐博远的头倾泻而下,他踉跄后退,靠着红木书桌坐下去,血和红酒混在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凌久泽缓步靠近,一双黑眸泛着森森寒意,他在唐博远面前半蹲下身去,手里剩下的酒瓶尖锐的玻璃抵着他的脖颈,语调低慢冷寂,“再敢打苏熙的主意,我就把你扔到湖里去喂鱼,听清楚了吗?”
碎裂的酒瓶锋利无比,唐博远满脸的血和酒泽,惊惧的看着凌久泽,缓缓点头
凌久泽扔了手里的酒瓶,缓缓站起身,目光不屑且冷戾的扫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唐博远这才敢出声,“来人,来人啊!”
他叫了两声,听到有人踩着楼梯上楼,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凌久泽回到自己住的别墅,问佣人苏熙在哪儿?
佣人立刻道,“苏小姐在楼上,一直没出门”
凌久泽淡淡“嗯”了一声,抬步往楼上走,进了卧房,去没看到苏熙,他脸色微沉,转身去衣帽间和浴室,里面都没人
他立刻出去,冷声问跟上来的佣人,“苏熙呢?”
佣人也愣了,“苏小姐一直在楼上”
凌久泽脸色难看,方要让她们去找人,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又回了卧房,向着阳台走去
果然,躺椅上苏熙蜷缩身子窝在里面,睡的很踏实,手里的书落在了地毯上都不知道
凌久泽紧绷的脸色一下子放松下来,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对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在意了!
心里觉得这样不妥,可是人已经走过去,并且拿起旁边的薄毯,轻轻给她盖在身上
“嗯、”
苏熙发出一声呓语,慢慢睁开眼
凌久泽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去,抬手抚上她如画的眉眼,声音温柔,“头还疼吗?”
苏熙微一摇头,半阖着眼,惺忪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凌久泽低笑,“不想让我回来啊?”
苏熙抿唇笑了笑,没说话
“困的话回床上睡,嗯?”男人目光柔和,轻声哄她
苏熙软声道,“不要,这里晒着太阳很是舒服,躺在床上就睡不着了”
凌久泽挑挑眉梢,拿她没办法,干脆自己也躺到躺椅上去,将苏熙揽在怀里,“那我们一起晒太阳”
苏熙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男人身材修长,胸膛柔韧有力,比抱着抱枕还要舒服
凌久泽抬手,手指按在她太阳穴两侧,不轻不重的按着,声音磁性好听,“知道难受了?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苏熙被他按的舒服,昏昏欲睡,闻言又睁开眼睛,“能让凌先生屈尊给我按头,难受一点也值了”
凌久泽低笑,“不错,还会恭维人了”
苏熙挑挑眉,“当然会,只是不屑而已”
凌久泽墨眸中都是笑意,“那我还真是荣幸!”
苏熙弯眼笑了笑,方要说话,突然看到他衣服上的痕迹,凑过去闻了闻,皱眉道,“怎么搞的?”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并不明显,细看才能看到上面溅的酒渍
凌久泽眸光微凉,不在意的道,“杀鱼溅的血”
苏熙错愕抬头,“你不是去见唐先生了吗?”
凌久泽手抬着她的下巴,勾唇淡笑,“开个玩笑,是他弄撒了酒,不小心溅上去的”
他回来后本想先去洗澡,没看到苏熙,心中一急就忘了要洗澡的事儿
苏熙“哦”了一声,又靠着他的胸口躺下去,“他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事儿!”
两人随口闲聊着,即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阳光渐渐变的热烈,凌久泽拉了一半的纱帘,光线顿时变的柔和轻暖
苏熙觉得,这是这个夏天,阳光最好的一天
……
下午,希尔德知道唐博远受伤了,特意带着夫人一起去看望他
唐博远头上围着白色的纱布,脸色有些白,淡声笑道,“没事儿,下楼的时候踩空撞了楼梯,让大家见笑了”
默克夫人关切的道,“看过医生了吗?需不要去医院做一些检查?”
唐博远道,“医生已经来过了,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
希尔德温声道,“那唐先生好好休息,合作的事不急”
“抱歉!”唐博远歉意的笑
默克夫人握住孟晚的手,“好好照顾唐先生”
孟晚轻笑,“我会的”
希尔德夫妇走后,唐博远脸色沉下来,加上失血过多,脸色格外的难看
孟晚坐在床边柔声道,“要喝点水吗?”
唐博远沉着脸道,“我这两天出不了门,你多去默克夫人那里走动,帮我盯着凌久泽”
孟晚小心道,“你的伤是凌久泽打的?”
唐博远目光冷沉的扫向她,“不该问的别问!”
孟晚脸色一白,低下头去,“是,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他们的”
唐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