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双手按住,浑身颤抖
昨夜,无论她怎么推拒,许望海都跟疯了一下,死死压在她的身上,怎么都不肯下去
也丝毫不肯留手
一次次狠狠地重创着她,直到她最后小腹剧痛,晕厥
迷迷糊糊中,才察觉出男人从她身上下去,仓皇地离去
都是素玉!都怪素玉给许望海喝了那茶,害死了龙胎!
“是你……你别以为你跑得了!”青嫔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她好容易才怀上这个“龙胎”,好容易才在冷宫边缘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好容易才有今时今日的好日子过
竟都毁在一个小宫女手里!
她好恨,她好恨啊!
“本宫定会、一定会为本宫的孩儿报仇!本宫不会饶过你的!要把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素玉本不想理青嫔
可她没了理智似得,一声声疯狂嘶喊,状似疯妇
素玉冷笑一声,“怎么,我的娘娘,难不成,你还会把昨夜之事,说出去不成?”
青嫔张了张嘴她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当然要说!
可……
怎么说?
难不成要告诉鸿庆帝,她昨夜是如何流的产?皇帝要是知道了真相,许望海死不死不知道
她可一定会死!
若说从前,她还有身后的顾家庇护
可现在呢?她姓江!
一个纸糊的江府,一个疯了的长姐江书!谁能庇护她,谁有能力护得住她性命?
小腹剧烈的疼痛中,青嫔只觉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盘旋向上
她张了张口,苍白的唇舌蠕动了一下,还不及真的说出什么
“太医院张院判到!”
青嫔躺在床上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素玉如面具一般,将脸上的狠意掩去,又做出了往日里恭顺温婉的表情,迎了出去
“张院判……张院判……”
青嫔念叨着,脸色愈发地难看了下去
待到胡子花白的老院判走进,青嫔强撑着问道:“本宫……我的胎,一向都是、都是许太医负责,今日如何、如何就劳动了院判您……”
一向慈和的张院判此刻脸上却没了笑意
他声音微冷,“皇上已得到信儿了,伤心得辍朝一日,在翊坤宫由顾小姐陪伴,方才好受了些皇上叮嘱老朽,青嫔的胎儿前儿分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见了大红,叫老朽一定要保住龙胎”
看向青嫔身下浸透了鲜血的被褥,张院判皱眉,叹道:“如今……龙胎怕是保不住了”
青嫔脸色一白可她身为母体,自然更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望海离开自己那一刻,龙胎就没了生机自然不能奢望到现在还保得住
到底是自己的孩儿……
青嫔眼中慢慢流出泪来,“我的心口好疼……”
既然龙胎保不住,想必接下来要给自己这个母体开些方子好歹……要止住还在不断流淌的鲜血!
下一刻
张院判:“龙胎保不住,是老朽无能皇上再三吩咐了,要老朽查明,孩子是怎么没的”
青嫔心口猛地一悸,虚弱道:“这……这……或是因我素日身子偏羸弱些,到底没这个福分……”
她希望张院判能这样回话
至少,还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不再追查
可张院判摇了摇头,“青嫔娘娘,您的脉案,许太医已都交给老夫了老夫来的路上,一张一张都看过你的脉象平顺有力,身子分明就十分强健,能保得住龙胎无虞今日,却莫名滑了胎,皇上是不肯这么久算了的必要一个说法”
说着,老太医伸手捻着自己的花白胡须,“青嫔娘娘,你自己就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青嫔哪里敢说?她看向张院判的目光,宛如看着恶鬼!
张院判却全然不以为忤,他见青嫔不肯说什么,便转头看向一旁殷勤侍奉的素玉,“素玉姑娘,你是青嫔娘娘贴身的侍婢,娘娘这几日有什么不适,与往日有什么不同?你平日里所伺候得细心,自然知道”
他这话说得语气平淡
青嫔却只听得耳边“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塌下来一般!
张院判从未来过永寿宫,素来都和她不亲近,如何知道素玉一个小宫女的名字?
青嫔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从素玉脸上,转到张院判脸上,再转回去她来来回回地看着,慢慢地恍惚,只觉两人也一起转头看向她,对着她呲牙裂嘴地笑,宛如恶鬼!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两人勾结在一处,她哪里还有活路?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啊!”
青嫔嘶哑地惨叫一声,拼劲全身力气,扯着锦被,蒙住了头
她是真的怕了……
两人的声音,透过锦被,模模糊糊地传来
张院判:“……你这样说,倒也有几分道理……真相……皇上若是知道,只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