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元在晨曦升起之前,便完成今日入定打坐修炼
从进度上来看,想从六流晋升到五流,需要的时间令人头皮发麻
所谓修炼便是如此
饶是是你命格出众,也得一步一个脚印
只不过有的修士走的比较快,有的修士慢慢悠悠
结束修炼后
李火元草草吃着干粮,便出门直奔开元县城而去
嫂子身孕,这是李家的喜事
虽然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但血脉相承,大哥托他买些滋补品,李火元刚好也要去开元县寻韩跑跑
一并做了
……
天际之上
一团非比寻常的云雾自天际悄然落下
惊得城外百姓略微慌乱、
待雾气散尽,一位气宇轩昂的少年踏步而出
慌张的百姓心安不少
怕就怕鬼巫山或者鬼泽的妖物现身,是人就成
李火元抖落衣摆间残留的云霭,大步跨进城门
虽然来过很几次县城
但每次都有新鲜感
道路由大块的青石板铺成,两边屋舍毗连,飞檐翘角,李火元只觉得回到了古代,放眼过去,狸猫黄狗、牛马驼车、商贾小贩一应俱有
继续向前走去,更见茶楼酒肆、当铺客栈,其后香烛铺、成衣铺、古玩铺、金楼、银楼亦是琳琅满目
往来客人络绎不绝,有醉酒骑驴吟诗的,有当街摆摊卖唱的,还有拿了两把剑要赌生死决斗的
这里看客最多,旁边的人拍手叫好,纷纷押注,不多时,两把剑斗在一起,两柄软剑宛若银蛇,纠缠着抖出万点银鳞
李火元吃了一会瓜,眼球炸裂,感觉自己三观都碎了
这两人原是兄弟,一边斗,还一边互相辱骂
一个骂对方不仁不义侵吞家财,一个骂对方睡自己老婆活该千刀万剐,骂声越来越脏,剑光也越闪越快,呛呛不休的响声里,白刃从两人咽喉、心口等致命处滑过数次,险象环生,看得人心弦收张,喝彩不止
旁边还有个女眷掩面哭泣,劝他们不要打了
最后一剑分出胜负,睡人老婆的被不仁不义的一剑刺死,尸体直愣愣倒下,胜者吹去剑上的血,一副快意恩仇的潇洒神情
喝彩声到达巅峰
李火元倒是瞧出了端倪,那个尸体根本没死,只是用闭气之法做了伪装,这看似锋锐的剑尖,实际上也是可收缩的,这仇深似海的一幕,是场情绪激昂的戏法表演
类似的故事在开元县城日日夜夜发生着
这些都是再微小不过的插曲
对于开元县城的居民而言,近日只有一桩大事,且是天大的事:
一是久负盛名的鸿远禅师要来开团县城布道,县老爷近日亲自派人布置了讲道台,设于城内广场,足可容纳数千余人
‘鸿远禅师?’
李火元听着周围居民议论
应该是一个佛修吧?
自从李火元闯过生死四关,成为修士后,各种途径的修士见过不少
唯独佛修一个鬼影没见过
颇为好奇
这边没了观看兴趣,李火元转身便向着祛秽司而去
李火元与祛秽司关系甚秘
不用通报,直接进入
今天的祛秽司格外安静
走廊,宇舍,大堂……空荡荡一片
不见人影
最后还是在议事厅见到全体祛秽司成员围坐在一起,听着百慕安叨叨个不停
百慕安话语中断,看见突然出现李火元,微微点头,继续阐述
韩跑跑坐在最外面,望了一眼李火元,顿时一惊,直接跌坐在地上
但他很快整理下情绪,爬起来,继续听百慕安叨叨
花人美呲牙向着李火元笑,指了指自己屁股后面
李火元白了一眼,很是自觉,然后……
离开了议事厅
回到韩跑跑宿舍等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韩跑跑匆忙跑回来
一进屋,便抱着李火元左臂瞧个不停
脸上震惊与不解浓厚
“我他妈失忆了,还是这几天在做梦,我明明记得你的左臂已经斩断,废了啊!”
韩跑跑面庞扭曲起来,看着李火元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惊恐:“现在你的手臂怎么完好如初了?”
李火元笑得云淡风轻:“谁还没点看家本事了?”
“你是一个散修啊!”韩跑跑原地跳起来,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不,不讲道理啊!别说薛神医,就,就是大业皇朝,也没几个人敢说断肢重生吧?”
“或许……”李火元沉默一下,说道:“是不是你见识少了?”
韩跑跑愣了一下,嘴角抽抽:“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很显然
韩跑跑羡慕的神色压都压不住,酸气外溢,差点熏个李火元大跟头
两人坐下来聊了一会
当初在鬼巫山遭遇蓑蛾夫人,三人各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