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娟看到父亲,脸上带着慌乱她心虚地想要躲开,”爹不是去当值了,怎么还在家?“
张牢头大步而来,一眼便看到闹事的女儿他正要开口训斥,却见台阶上站着的孙星,不禁愣住
孙星开口道:”张牢头,我希望你好好管教你的女儿,以后我们家的事,她少掺和“
张牢头如梦初醒,连忙应声:”不敢,不敢周夫人请赎罪,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张玉娟难以置信,”爹,你怎能向她低头!孙星,别给脸不要脸!“
话音未落,张牢头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混账东西,给我滚回去!“
张玉娟捂着脸,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恨她看向孙星,又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周三壮,心中更是不甘”我不!“她开始假哭
华娘子连忙上前,拉着张玉娟就走张玉娟挣脱开来,怒视着华娘子,”都是你!“在她看来,定是娘故意将爹找来,让自己当众出丑
张牢头见状,抓住张玉娟的肩膀,硬是往回拖他走得急,张玉娟跟不上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就这样被拖着回家
华娘子临走时看向孙星,眼中满是歉意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头,快步离去
孙星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她转身走进院内,周三壮正坐前厅旁观一切
”夫君觉得,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孙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周三壮笑笑道:”娘子,处理得当!“
孙星轻笑,语气温柔:”夫君为何不帮媳妇一把?好说别人家到自家门前闹事呢周三壮呵呵一笑:“为夫不管内堂之事,亦知这对于娘子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这又何需为夫出手呢,娘子你说对吧?”周三壮不忘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慢慢地道他一副,我只负责看戏的样子,我啥都不管的样子
孙星也为之呵呵一笑这场突来的闹剧算是暂时落下帷幕
药斋……
孙星的眸光如刃,在梁宁脸上轻轻掠过
梁宁会意,上前一步道:“马大商人,后院清静,不妨移步一谈?”
马商人眉头微蹙,“后院?”他凝视着梁宁,心中暗忖:梁家在京中地位非凡,这位年轻俊杰竟以师父相称眼前这女子,难道……
“也好”他缓缓点头,眼中带着希冀
三人步入后院,身影渐没于庭园深处周三壮立于人群之中,目送那抹倩影远去,心中暗忖:这位孙大夫虽有本事,却恐怕不会让马商人太过顺遂
后院无人,罩着面纱的孙星开门见山:“你患的是蛇香症”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今日的云卷云舒
马商人如遭雷击,往日看病时大夫们那副嫌恶模样顿时涌上心头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病……当真能治?”声音微颤,既有希望又带着几分不安
孙星不紧不慢道:“有四种方法”她目光如炬,“先让我瞧瞧”
马商人犹豫了,在女子面前宽衣解带,实在难为情更何况,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只怕会让这位女大夫掩鼻而去他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襟
孙星见状不强求,继续道:“第一,勤换衣沐浴;第二,外用药物;第三,调理饮食”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马商人听得心焦,眼中满是急切,“那第四种呢?”
“针灸治疗再配上我家独门病液”孙星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好!那就有请孙大夫了!”马商人急不可耐,脸上写满了迫切
孙星上下打量他一番,眉头微蹙为马商人号了一脉,轻皱眉头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马商人如同被当头泼了盆冷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那该如何是好?”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失落和焦躁
孙星目光如电,扫视一圈后略显为难,“先锻炼身体吧”
“锻炼身体?”马商人心中疑虑顿生,眼中带着怀疑,难道这人是在糊弄自己?
孙星不答反问:“你能低头看到自己的脚吗?”
马商人默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时语塞
“半月后再来”孙星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道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面色焦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梁宁见状,不由得头疼不已来人正是国子监司业宁元远
“梁宁,幸好你在!”宁司业气喘吁吁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
梁宁强压下烦躁,“宁司业,何事如此着急?”
宁元远顾不得解释,急切地说道:“听闻孙娘子在此,可否请她出手?事关重大!”
梁宁心中疑惑更甚,宁司业看起来并无大碍啊他正欲开口,宁元远已经催促道:“快开后门!”
梁宁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吩咐陈管事去开后门
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入,车帘微动,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影
梁宁瞥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