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邵瑀再怎么不情愿,大部队还是按时出发了
几人下了车,这里的景色与昨日完全不同,是一处天然农田,深处有比人高的芦苇丛生,随着风动簌簌作响,远山磊磊,群林岩岩,水天一色,不远处池塘波光粼粼
“塘主说他备了几套捕鱼服,还有工具和折叠地笼”季锦洲视线从手机处移开,四处寻找,终于在岸边找到了
“在那!”
他们穿上捕鱼服,看完了塘主发过来的视频教程,迅速下田
“邵瑀你看!”姜苏安使劲一挖田里水下黑漆漆的淤泥,乐不可支,“这里也可以玩泥”
邵瑀强颜欢笑
他就这么哀怨地看着姜苏安蹦上蹦下跑来跑去长达三小时,兴奋地一无所获
这淤泥就那么好玩吗?
很快日薄西山,关妤穿着捕捞服,握着根夹钳踏水路过,被季锦洲喊住
“你干什么呢走来走去”
她展示手上的剪刀,在夕阳辉映下闪着危险锋芒,“我给福寿螺做手术呢”
季锦洲好奇:“什么手术?”
“绝育手术”关妤干脆回答,“很简单的,你看”
她低头左右查找,看到了个拇指和中指圈起来的圆圈大小的福寿螺,两只福寿螺紧紧贴着,在做一些繁衍的事业
关妤提起两只相连的福寿螺,在季锦洲眼前晃了一下展示,然后把两只福寿螺拔开
季锦洲试图阻止:“等等——这不太礼貌吧......嘶”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看够了吗?那再来一个”
季锦洲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又被迫目睹了一场绝育手术
他忙拒绝,“不用了,我看够了”
“好吧”关妤遗憾点头,“你还想看就叫我”
“......我会的”
“关妤,你脸怎么这么红”季锦洲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才注意那张艳丽的脸上漫着不正常的红,像晒伤了似的红了一片
“太阳晒的吧”关妤不以为然,“三个小时,我夹了整整一条黄鳝!”
季锦洲很配合,“哇,你钓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你看我的,我这一笼有好多黄鳝!”季锦洲提溜起来给她看,“塘主说他提前放了好多笼,让我们可以自己收”
里面各种大小各种花纹的长条生物活跃地在笼子里挣扎跳跃
关妤凑近仔细瞧,“你确定是黄鳝吗?我怎么觉得花色不太对呢?”
季锦洲扯了扯唇,毫不在意,“可能是典藏皮吧”
她瞧着越来越不对劲,狐疑开口:“你这一笼子是蛇吧?”
“怎么可能!”季锦洲有些急了,“这明明就只是花色不一样的黄鳝啊”
关妤被气乐了,“对对对,被咬了身上就起俩包,一个身上包,一个坟头包”
“......”
见她神色如此笃定,季锦洲也开始怀疑自己了,“真的是蛇?”
“咬一口包死的”关妤接过笼子,打算给这一笼子蛇放生了
她脸色一变,俯下身时一阵头晕目眩,难受地按了按太阳穴,眼前的景色逐渐晕眩模糊
“季锦洲......”她探出手去摸季锦洲的所在,“这田怎么在旋转”
还没摸到季锦洲的手,她眼前突然一黑,失去意识地向后倒,被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接住,她听见季锦洲焦急地叫她,放心地晕过去
季锦洲扶着她,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扶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关妤?你怎么了!”
不会被蛇咬死了吧?
他试探性地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薛寻发现了不对,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什么?关妤被黄鳝咬死了?”
“不是黄鳝,是蛇吧?”
“被蛇吓死了吗?”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凶手”薛寻若有所思
夏清焰眼神凌厉,“他是凶手?”
“不是,死过人的房子叫凶宅,死过人的车叫凶车”薛寻眉眼弯弯,还有心思开玩笑,“他的手是第一案发现场,当然就叫凶手了”
夏清焰:“......”
姜苏安怯怯地扯了扯他,“薛教授,你就别开玩笑了,锦洲哥哥都快吓哭了”
季锦洲凶巴巴反驳:“谁哭了?我没哭!”
他只是怕关妤在他手里往生了,对他不吉利而已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关妤的手好像还没碰到蛇笼吧?】
【不会是死机了吧?】
【又不是伪人,死什么机啊】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小姐,节目上不让死人】
“哟,关妤往生啦?”邵瑀诧异出声,“死这么快?”
所有人的目光如箭齐齐射向他
邵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喜悦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邵瑀自觉失言,忙扯回话题:“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