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那些人的老窝给炸了,给澜哥报仇!”
谢澜之神色微缓,依旧没同意:“这次要的都是生面孔,行动属于先礼后兵”
阿木提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跟三不管区域的某些势力接触过,还暴露了身份
交涉行动,还真不适合他这种,在三不管区域混过的老油条
秦姝听到这里,没把这事跟前世全军覆没的特大惨案,两者联系到一起
晚上给谢澜之针灸结束后
秦姝把一碗黑得发苦的汤药,递给倚坐在床头的男人
“又换药了?”
谢澜之接过药碗,仅一眼,就发现换药了
“嗯——”
秦姝用手挥了挥,萦绕在鼻子前的苦涩药味
她这个常年跟草药打交道的,都被熏得不好受
可想而知,谢澜之手上的药,有多难以下咽
谢澜之却好像失去了味觉,面不改色地把药一饮而尽
秦姝红唇微张,诧异地问:“你都不嫌苦吗?”
谢澜之把空碗递给她,表情淡然从容,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
“味觉上的苦,是味蕾受到刺激传递到大脑,是可以忍受或者忽略的”
秦姝对他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她心底明白,味觉上的苦,不敌心理和精神上的苦
谢澜之看着年轻,却历经过重大且著名的战役
战争带来的,无法言说的精神之苦,才是最苦不堪言的折磨
要是往日,秦姝会顺着话聊下去,跟谢澜之谈谈心,方便进一步了解他
她今晚心里装着事,给谢澜之涂抹药膏后,躺在床上闭目沉思
秦招娣的姘头,跟境外势力勾结这件事
在没有实质证据下,秦姝无法空口无凭的去揭露
她又不想以身犯险,去接触那些人,重活一世,她还是很惜命的
秦姝握住戴在脖子上的罗盘,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她设想了无数计划,又很快推翻
最终得出,除了以身犯险,没有其他的万全之策
被月色银辉照耀的卧室内,响起一道无奈,且认命的叹息声
还没睡的谢澜之,闻声偏过头,在黑夜中捕捉到秦姝的模糊五官轮廓
他鼻音有点重地问:“怎么还不睡?”
“要睡了”
秦姝心底有了决断,闭上双眼,不再折磨自己
她睡着后,没过多久,无比自然地滚入谢澜之的怀中
谢澜之也非常熟练地,把一条腿搭在他腰上的秦姝抱在怀里
两人白天的疏离与生分,在深夜彼此相拥而眠中,消弭于无声
秦姝本以为,她能一觉睡到天亮
凌晨三点
门被人哐哐砸响
“澜哥!出事了!”
“澜哥快起来,出大事了!”
是阿木提的焦急声,嗓门也很大
谢澜之在门被敲响的瞬间,睁开略显凌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