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木代可以这么做,跟她常年习武和擅长轻功有关,要说亚凤也是个轻功好手,未免也太巧了些摒除以上,也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凶简在亚凤身上
那青山的行为何解呢被凶简影响帮凶
罗韧想不通
看木代时,她正仰头看洞顶,脸色不无担忧
“罗韧,你觉得他们会对曹胖胖不利吗”
罗韧觉得不会
对自己对木代,这一手翻板陷阱,都等于是一击致死的杀招,但是对曹严华,似乎只是关着绑着,并没有痛下杀手
罗韧安慰木代:“或许青山念着亲戚的情分,不会对曹严华为难”
“那一万三呢”
罗韧沉默,他记得,那个大雨滂沱的晚上,在青山家的院落中央看到一万三的幻象,当时的一万三满脸血污,即便活着,也一定是受了伤
他看木代:“现在这种情况,不要想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我们先走一步,再走下一步不管你多担心一万三,出不去,也只能是白操心而已”
木代长吁一口气,道理都明白,但做起来真的好难
忽然又想起什么:“罗韧,为什么我们两个人,同时在水面上看到一万三了呢”
说着说着有些激动:“如果我们看见了,曹胖胖和红砂会不会也看见了这是凤凰鸾扣的提示吗”
罗韧沉吟了一下,他倒不觉得是凤凰鸾扣的提示
他觉得,跟昨天晚上的暴雨有关
“昨天晚上,雨下的很大,我在院子中央走过,水一直漫过脚踝”
“你想一下,当时那种情况,就像一张大的雨布,一下子把曹家村给罩住了,至少在这个范围里,水与水之间,是没有缝隙的曹严华在高处的山洞里,那里应该没有漏水,但是我、你和一万三,我们是处在这张雨布的不同点位上”
他压低声音:“然后,一万三发出讯息,或者说,发出求救,我和你都接收到了”
“是因为金木水火土里,一万三是属水的吗”
“有可能”
罗韧说:“把事情往好处想,如果还能挣扎着求救,那么至少昨天晚上,一万三应该是活着的而且,别忘了,我们还有红砂呢,她应该快到了”
炎红砂确实已经到了
她搭了一辆小面包车,面包车是专跑乡村的,满满当当都是人,路上不断的停车下车,开到最后一程时,车里只剩了炎红砂和另外两个坐前排的姑娘
那两个姑娘都十八九岁年纪,一路上叽叽喳喳,炎红砂没跟她们讲过一句话,已经知道她们都在县里的美食城上班,这一趟,是去参加小姐妹的婚礼
开过一个岔路口,司机回头交代:“没法送到村口,路不通,待会你们就下,运气好搭摩托进去但摩托一般也不送到底,只能靠腿”
那两个姑娘夸张的大叫,聒噪的人耳朵疼,炎红砂推开后座的车窗,雨丝斜斜打进来,带着清新的凉意
那两人又在嘀嘀咕咕
亚凤怎么就看上青山了
就是,好模好样,不说找个富豪,也至少能嫁个小有钱的,结果选了个乡下人
其中一个声音忽然压低:“你知道吗,我听说啊,还是亚凤主动追的青山呢”
另一个惊叹着咂舌:“真的吗图什么啊你说”
青山那不就是曹严华的表弟吗看来亚凤是新娘子了
不远处的空地上,黑色的悍马映入眼帘
炎红砂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拍前头的座椅:“师傅,停车,在这停车”
司机奇怪:“这吗姑娘还有段路呢”
“就这”
炎红砂目送着小面包车开走,确信前后没人,赶紧去罗韧说过的地方把车钥匙挖了出来,然后上车
车门一关,风声雨声退避三舍,车里像个安静的小世界
罗韧说,会想办法给她打电话,但是,已经是下午了,距离上一次通话,过去了一天一夜还多
炎红砂心头慌慌的
她爬到后车厢,里头并排放了好几个战术包,打开了看,里头东西都一样:结绳、急救包、指南针、打火石
炎红砂把自己的行李包留在车上,必要的用品装了个战术包,又塞了两瓶水,下车之后,套了个一次性雨披,然后把车钥匙埋回原处
走了一段,遇到个小杂货店,雨天生意清淡,店主坐在屋檐下头啪嗒啪嗒抽烟袋,炎红砂过去打听后头的路
店主给她指向:“下雨了,路不好走,你顺着前头的小路一直走,快的话两个小时,慢的话不好说总能到的”
两个小时炎红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店主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哈哈一笑,说:“姑娘,近的路也有”
他手一抬,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漫天雨雾里,起伏着青褐色的山线
店主话锋一转:“但是谁敢走啊平时没风没雨都会滚石头落石头,昨晚下了那么大雨”
说的戛然而止,余意无穷:“所以啊姑娘,老老实实走大路,安全”
炎红砂嘴上应着,眼珠子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