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头那个县住,不必再往前去了”
郑玉衡道“但这次后勤总督徐尚书徐大人安排我们,是要一直监督进军……”
“不知事的小儿之见!”何统制口出狂言,轻蔑地扫了两人一眼,不复方才表面上的和气,“我这么说,是为了全你们两人的性命,战场无眼,就是后勤部队也会遇上一些流窜的寇匪,敌人的小股军队,到时候谁来管你们?!谁有心顾着你们的死活?这又不是儿戏!”
张见清被吼得迷了眼,心说这爷们吊门儿可真高啊他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正要相劝,便见他身旁这个素来温和待人的小郑大人不假辞色,清清冷冷地开口“没有我等监督,谁知道粮草是进了军营,发了军饷,还是换做了别的什么事”
“钧之,哎,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何统制……”
“你怀疑我贪污?”何统制的一双眼瞪得老大,他扫了一眼郑玉衡手上的绷带,忽而又冷笑,“黄口小儿,娇嫩得跟个大闺女似的,还想踏进北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郑玉衡叹了口气,从腰上取下一个锦囊,拆开锦囊掏出一张纸,立起来给他看了看
何统制最后的声音湮灭在喉咙里,眼睛却还瞪着,气声儿在嗓子眼里转了两个弯儿,跟破锣似的断断续续地掐掉了
他慢慢收回了伸长的脖子、压下了望着天的鼻孔,脸上颜色变幻,好半晌才出一句话“有这命令怎么不早说?”
郑玉衡收起诏令,放回锦囊里,平平静静地道“若是一路平静坦途,无所阻碍,何统制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下官还是相信统制的判断指挥,何须此物”
张见清愣愣地扒着他的肩“你拿了什么玩意儿?”
他顿了一下,道“嗯,《劝人向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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