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解释的,是她太敏感了”
傅寒川神色淡漠,他看了眼,江晚月留下来的那半块生日蛋糕,眉心微蹙
有傅寒川一锤定音,周围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江晚月一气之下走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他人跟着附和,“嫂子只是气头上,寒川回去哄哄就好”
“是啊,她怎么可能真的和寒川离婚,谁都知道江晚月为了给寒川生孩子,差点把命搭进去”
“说不定她走出门就后悔了!”
“来来来,吃蛋糕!等寒川回了家,江晚月早就在门口站成望夫石了!”
傅寒川眉心舒展,他已经能想象到,江晚月怯怯懦懦的站在房门口,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模样
嘟嘟美美的吃着,江南笙带给他的蛋糕,奶油充满口腔,他的舌头发麻,可他却不在意
妈咪管不了他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生日宴结束,傅寒川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影,在他脸上忽明忽灭
“爸爸!我身上痒!”
嘟嘟像小猫似的低微出声
傅寒川睁开眼睛,打开头顶的灯,就看到嘟嘟小脸通红,双手不断抓挠自己的身体,呼吸声呼哧呼哧的
傅寒川立即掰开嘟嘟的手,看到他的脖颈上全是红疹
嘟嘟过敏了
傅寒川的神色依旧淡漠,他拿出手机,拨打江晚月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了,他正要开口,却听到手机里的人说: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男人狭长的瞳眸里涌上一股戾气,孩子都过敏了,江晚月却不管了吗?
傅寒川吩咐司机,“加快速度,回傅宅!”
他抱着嘟嘟,回到家
他下意识的往玄关处看去,那里空荡荡的,江晚月没有像往常那样,等在门口
王妈匆匆走上来,发现嘟嘟一直在哼哼唧唧,“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过敏了”
傅寒川脱了鞋,简单回答
“怎么会过敏呀?夫人在小少爷的饮食上,一向管的很严的”
“江晚月呢?”傅寒川步伐没停,他抱着嘟嘟,进入客厅
“夫人和小姐今晚回娘家住了”
男人的眉宇间寒气笼罩,江晚月怎么在这种时候,使小性子
她以为傅家没有她,傅寒川就得去求她回来吗?
“过敏药放在哪里?”
傅寒川的声音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却让王妈感受到十足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啊”
王妈脱口而出,得到傅寒川的死亡凝视
王妈缩着脖子,小声解释,“医药箱都是夫人在管”
毕竟以前出过事,她没把药瓶收好,导致嘟嘟和粥粥把药当糖果吃,幸好他们吃的是维生素,才没出大问题,但江晚月为此冲王妈发了火
王妈向傅老夫人告状,江晚月反倒被婆婆教育了一顿,从此,江晚月不许王妈再碰药箱了
一个小时后,家庭医生给嘟嘟打了针,嘟嘟身上的红疹全都消退了
嘟嘟有气无力的躺在儿童床上,眼眶里堆积着不敢落下的泪水
傅寒川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如松的杵在儿童床边
他的身上寒气外溢,气场瘆人,嘟嘟忍不住抱紧了小被子
“爸爸,你别和笙哥说,我过敏了,你也别怪笙哥都怪妈咪,平时不让我吃牛奶,我再多吃点牛奶,就不怕过敏了”
童稚的声音没有得到傅寒川的回应,医生说,嘟嘟情况已经稳定,傅寒川便转身离开
平时,嘟嘟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江晚月在贴身照顾,现在就算江晚月不在,傅家也有家庭医生,能轻松解决嘟嘟的病情
傅寒川放松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江晚月怀孕后,他们就分房睡了,他的房间里,没有一点江晚月生活过的痕迹
江晚月对傅寒川和嘟嘟而言,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早上:
傅寒川准点醒来,他起身,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摸了空
平时,江晚月起的比他早,她会在傅寒川床头,放一杯盐水
傅寒川气压低沉,他走出房间,就听到儿童房里,嘟嘟在闹
儿子有起床气,每次醒来,都要江晚月哄很久
王妈好不容易,把嘟嘟哄到洗手间
嘟嘟踩上木凳,站在洗手台边
他拿起牙刷,扭头问王妈,“为什么没给我挤牙膏?”
他又拿起水杯,脸色更差了,“水杯里也没水!”
“抱歉,小少爷!”王妈连忙上前,给嘟嘟挤牙膏,拿水杯接水
“这不是我的牙膏!”嘟嘟不满叫起来
他的牙膏是亮晶晶的蓝色啫喱
“抱歉!”王妈感到头大,“平时都是夫人做这些事”
到了餐桌上,傅寒川看到寡淡的早餐,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