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做的不错
虽说不算完美,但毕竟你们能用的手段有限,能做到这样已经殊为不易
接下来你们给朕写份奏折
将调查结果报告给朕,记得,一定要能写多清楚就写多清楚,能写多详细就写多详细,越周全越好,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也不要怕冒犯到朕,最后你们谁写的让朕满意,谁就是新储君了”
“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将奏折交给朕,现在朕就不耽误你们了
都回去吧……”
行完礼,再次离开紫宸殿的冀王和乾王,彼此都很不服气的对视一眼后便分开回去了,回去找各自智囊团共同商量这份奏折到底该怎么写并且顺带着把丁水刚刚的那番话仔仔细细,一字一句的仔细分析琢磨,也就是揣测上意
太子之位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谁敢不谨慎
一众智囊团都快吵翻了天,头发更是大把大把的掉,彼此间不断争吵争辩的同时,也没有哪个敢拍着胸脯保证
自己揣测的上意一定是对的
但不管如何,时间还是会正常的流逝,三天三十六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两份厚的跟书似的奏折
也都赶在截止前送到了丁水手里
丁水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把两份奏折全部看完,然后十分果断的选择了冀王朱铵的奏折,因为只有他的奏折里明确且委婉的提到,他的大哥,也就是太子的死,与天武帝存在着一定关系
没有批评,没有怨言
只是提了几句
至于另一个乾王,不管他是没有发现还是没敢往上写,终究要弱了一筹
而且他下毒的手段也有些江湖
同样比联合地方小吏要逊色
两者结合,综合考虑,丁水当然得选择更加优秀的冀王,做好决定后,丁水也没让百官以及冀王和乾王两个人等得太急,当天下午就颁发了册封诏书
并要求礼部准备册封典礼
让大内打扫东宫
旨意一出,冀王一系虽说表面还算沉着冷静,但私底下早就乐开了花,乾王一系则是如丧考妣,本来依附他的官员更是已经开始走关系,准备转投了
而冀王本人在面带喜色的回到京城的冀王府之后,就拉着媳妇去了密室
“慧敏,我有点害怕”
看朱铵神思不属的这么说,徐慧敏有些不明白了,还以为是他太过紧张: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怕什么
难不成你还怕父皇反悔,又或者怕有哪个敢偷偷暗杀你不成,现在怕的应该是乾王吧,不对,你到底怎么了?”
刚开始徐慧敏是带着些打趣想法在安慰,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她丈夫的反应不对,不是紧张,反倒像真怕什么
朱铵咽了口唾沫后,才继续道:
“这话我没敢对任何人说,也只敢跟你说一说了,我觉得父皇他不对劲
我虽然不像大哥那样是父皇亲自抚养长大,并且带在身边教养十几年,但小时候与父皇也是时常亲近的,哪怕是就藩这些年,与父皇的联系都从来没有断过,自认为对父皇他绝对足够了解
可是自从父皇前段时间疑似中风吐血陷入弥留,然后又一点事都没有的出现开始,不对劲的地方就太多了,不论是性格行为,还是说话的语气都不对
调查大哥遇刺身亡的时候,我隐约察觉到以父皇对天下的把控程度而言
不可能对此事一无所知
那么便极有可能,是父皇为了磨练大哥故意为之,只是失手了可是以我对父皇的了解而言,即便真的因为意外失手,导致大哥死亡,父皇他也绝不可能承认,甚至于大概率会极力遮掩”
“更别说让我们知道了”
“父皇是从不承认错误的,有错那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错,一贯如此”
“之前有大臣上奏折,陈述了某个政策的错误,结果父皇因心情不好,直接将他打杀,后来事实证明,那位大臣说的是对的,父皇也没有承认错误,反倒说是那大臣说的不清楚,该当如此
还有鲁王府长吏,鲁王妃!
类似的情况太多了
父皇从来没承认过是自己的错”
“可父皇在让我们写奏折时说的那番话,我总感觉是在引诱鼓励我们指出他的错误,我在奏折里故意写上那么几句,也是在冒险赌一把,虽说赌中了
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怪怪的
除此之外,父皇不对劲的地方还有很多,真的太多了,简直说不清楚”
说着的时候,朱铵真的很迷茫
虽然被选中成为新太子应该是一件极其高兴的事情,但是他父皇身上的诡异之处,让他心里实在很难高兴起来
有种极为不踏实的感觉
“你会不会想多了,虽然父皇以前从来没有认过错,但大哥对父皇而言意义也不一样啊,大哥的死对父皇的打击肯定远超过任何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