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阳心中有气,但此事与南阳帮关系不大
人家是南阳大龙头,胳膊肘不能总朝外拐
“多谢”
陈瑞阳拱手道:“本帮南北奔波赚点辛苦钱,一直为商作买卖,从不参与各大势力纷争,是绝不会与朱粲勾结的”
“此次给大龙头添乱,还请代为转达歉意”
范乃堂道:“你们还是感谢易观主吧,他为此出了不少力”
话罢不愿多提
二人对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
范乃堂带着他们去了官署仓库,当阳马帮的人当面点货,一车不少
这才告辞
路过官署的大门,娄若丹与陈瑞阳还碰见了任志
这位荆山派掌门摸着稀疏的胡子,一脸阴沉地走了上来
“飞马牧场果然厉害,不过南阳周边最大的皮毛生意还是由任某人在做,两位真的不考虑与我合作吗?”
“牧场从不排斥与人合作,但任掌门狮子大开口,本帮还怎么赚钱”
娄若丹轻哼鼻息:“总不能叫场主贴补我们吧”
“言过其实”任志摇了摇头
娄帮主鄙夷一笑:“任掌门若真想做此合作,何不上牧场山城寻我家场主?”
“你此刻去山城,牧场一定欢迎得很”
任志冷冷一笑:“娄帮主有胆魄,飞马牧场势大,但别忘了这里是南阳”
“不错,这里是南阳,”娄若丹昂首与他对视,“本帮按照南阳的规矩做买卖,任掌门也不允许吗?难道郡城是任掌门的后花园?”
任志将冷笑收敛,转以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
“任某在南阳经营二十余载,从未有人这样与我说话,好,好得很”
他又慢悠悠走入官署之中
“帮主,你将他得罪到死了”
“他是个贪利小人,买卖与他重叠,他却没胆量竞争,只要没打算与他合作,本就会与我们为难”
娄帮主看得通透:“都这样了,还不能叫我赚点口舌便宜,让他难受一下?”
“再言之,难道我真的怕他?”
“若在塞北叫我遇上他的人手,哼,你瞧他的羊皮能不能运的回来”
陈瑞阳无奈摇头
牧场中似她这帮彪悍的不在少数
“可想而知,咱们的麻烦还在后头”
“陈老哥不必心慌,等把这批货处理完,我们再去一趟五庄观”
娄若丹眼中闪着异色,“易观主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神通广大,你也发现了吧”
“那是自然”
陈瑞阳恢复认真之色:“七天?这才半天都不到,而且阳兴会与镇阳帮这两家今日也没见着”
“更离谱的是”
“那范堂主说,荆山派丢的货又找到了”
“哪怕是杨大龙头,恐怕也没这位的办事效率高”
“帮主,你不会真的只送几匹马吧?”
娄若丹道:“我没那么蠢,几匹马才值多少?而且,我欣赏办事干脆的人”
“这位比杨镇办事快,似乎也能靠得住”
“不过,得先写一封信送往山城,把帮内状况与这五庄观之事告诉场主”
陈瑞阳吸了一口气:“易观主说,与场主有过一面之缘”
他没来由地添了一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他们之间是认识的,只是不愿与我们说毕竟,这位长相不俗,场主更是美丽动人”
“所以才对本帮的事这样上心”
娄若丹惊悚地望着他:“厉害,陈老哥还想做月老是吧”
“要不要我把你这胡说八道的话写在信里”
“别别别,”陈瑞阳胡子一抖,急忙摆手,“那以后我哪有胆子回牧场,你就当我放屁.”
……
“侯帮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镇阳帮内堂,任志一脸愠怒地看向面前的马脸大汉
桌上的江南好茶,也没心情去尝
“说好一道瓜分当阳马帮,你怎临阵退缩?还有,我那批货在哪是不是你抖落出来的?”
镇阳帮的侯言眉头大皱:
“你应该怀疑是不是门内出了叛徒,那飞马牧场不缺金银,想收买你几个门人还不简单?我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任志用指尖叩着桌子:
“今日范乃堂过来,季会主去应付海沙帮的人不在此地尚能理解,你又没有急务,怎不与我一条心?”
侯言叹了一口气:“任兄弟,不是我不够义气,当阳马帮之事我不能再管”
“哦?”
任志面色阴沉:“侯兄有何苦衷?”
“飞马牧场被各方势力看重,影响奇大”
侯言耸肩道:“你可知道,因为你这一点羊皮,我已被关中势力点名”
“什么?”
“我的兵器买卖源头在关中矿场,这点你不会不知,侯某的一点关系,便是在沙家、独孤阀与关中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