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十几具尸首,无一不是入了真魔的高手
但面对阴癸宗尊,他们却连燃尽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迦楼罗王宫顶端
半掩面纱的女子举掌破开周老叹的煞掌,她闲庭信步地踏在琉璃瓦上,背印着一轮清冷弯月
清辉相笼,正与她相配
叫她的气势,达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境地
朱粲已经调集大军,短短时间,宫中已经汇聚千人
人数越来越多,要将王宫顶上那人团团包围
“邪帝呢?”
她的语气一直平淡
“圣帝岂是你想见就见?”
尤鸟倦带着难听至极的声音从天而降,他已经拿出独脚铜人丁大帝、金环真相继现身
棺宫高手,也在集结
哪怕是魔门八大高手首座,此时也露出一丝谨慎
“老妖婆,你不会以为到了这里还能追杀我吧?”
尤鸟倦狞笑,可想到自己跳三峡的惨痛经历,笑容没了,也面带怒容
他本想再以“石之轩”相讥
但想想还是把这种行为艺术放弃了
万一这老妖婆不管旁人,只与他拼命,那可糟糕得很
祝玉妍不理会他的话:“既然邪帝已经练成道心种魔大法,为何要东躲西藏.”
四人另类种魔,冠绝古今,自然骄傲
老妖婆说起邪帝,他们当然能理解
尤鸟倦察觉祝玉妍误解,立时生出妙计
“什么叫东躲西藏?”
“圣帝大法未臻圆满,自然专心练功,等他老人家出关,你再瞧瞧是谁东躲西藏”
丁大帝晃动通天冠,语气极度冰冷:“阴后,不想阴癸派被本宗清算,我劝你不要再来滋扰”
祝玉妍无视威胁,面度一众高手,倏地动人一笑:“最高之秘圆满?”
“那岂不是一辈子也无法出关”
“你放屁!”
周老叹被人质疑,心头火气更大,怒斥道:
“武道至极的玄妙秘密已在眼前,随手可触,你一个外行,懂什么玄机?”
“等你有资格单独面对本座,再说这样的话”
王宫之上,这一道清冷平淡的话语,却像是一记重锤轰击下来
叫人憋屈的是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无法反驳
邪极宗四大宗师愤怒之下,无法用话语反驳,却爆发强劲气势
王宫处处宫灯被压趴,却能离奇不灭
这等控劲拿巧之能,只叫人望而兴叹
四股气势,如山洪爆发,冲上王宫之巅
琉璃瓦片被掀翻,阴后轻袍缓带顺势飘飞,她一直从容,仿佛月下孤娥,轻踩屋顶狻猊垂脊,目中染着月华之冷,带着天魔之韵,以声音破开气势,反问道:
“是你们杀了边不负?”
周老叹怒而冷笑:
“阴癸魔隐,手段稀松,只剩贪欢外欲,武学空洞,他一具腐朽躯壳,不敌我的精纯魔煞,死有余辜”
“此事.”
“是你们阴癸派寻隙在先,毁我义庄,又在湮阳聚首,对本宗图谋不轨,岂能任你们拿捏?”
祝玉妍很清楚湮阳之事,阴癸派并非要对邪极宗出手
乃是为了一个小小道观
不过,仇已结下,她岂会自降身份,解释误会
正待将边不负之事问清楚,祝玉妍忽然看到一个熟人
想到云霞说得诡异法门,这时亲眼所见,第一次皱起眉来
“林药师?”
林药师从赤影兵团中走出,招呼道:“宗尊,您没有认错”
“你的兄长正在寻你”
祝玉妍道:“你又如何变成这副样子?”
林药师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喜悦:
“人之精神气,能练到无有穷尽的地步,便是这片虚空,也能打破”
“林某今已闻道,正孜孜以求,烦请宗尊转告,叫吾兄长也来此处,一起论道”
他笑了笑,一旁的宇文无敌配合着打开棺材:
“宗尊既然来此,不如入棺一叙”
周老叹、金环真四人听罢,全都笑了起来
“药师所言不假”
“阴后,不若与我们一道钻研最高之秘”
祝玉妍没说话,忽然身形爆闪
邪极宗四大宗师早有防备一齐出手,魔煞之气排山倒海
但阴后并不硬抗,展开天魔妙舞,人影分闪,以天魔大法盗力,穿过四大宗师,那分闪的天魔之影合而为一
一步来到了林药师身前
她伸手一摄,林药师被她拉扯在手心,下一瞬间,经脉全封
天魔大法十七层所携带的恐怖力场,让所有朝她围攻之人,尽数产生空间塌陷的可怕感觉
那感觉一生,便迷失自我,迈不动步伐
宇文无敌还没有反应过来,阴后抓着林药师,已踏在他的肩膀上,点跃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