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如之奈何?”张位看向众人
众人都是不语
其实张位明白,自己肯在此事上向天子稍稍退让一步,是可以继续为次辅的但也只是暂时,满朝官员已对张位十分不满,颇于清议舆论,他唯有如王锡爵那般离开,否则必然身败名裂
但见张位转身道:“今日局面已没有一个全身而退的办法但君子绝交,恶言不出忠臣去国,不洁其名”
众人惊道:“次辅何意?”
张位正色道:“眼下唯有册立皇长子为太子,方可扭转士心民心,也可保我子孙退路,若一旦天子不御准,唯有兵行险招!吾此计出自樊,戴二位”
但见戴士衡,樊玉衡对视一眼,一并言道:“难道次辅非要用此下策吗?”
张位毅然点了点头
两日后,知县樊玉衡上疏,陛下既爱郑贵妃,当打算好妥善处之
当今天下无不以册立之稽归过郑贵妃,而陛下明知如此,又成其过陛下将来何以托贵妃于天下?由元子而观陛下不慈,由贵妃而观陛下则不智,无一可者
愿陛下早定大计,册立、冠婚诸典次第举行,使天下臣民认为元子之安为贵妃功,岂不并受其福,享令名无穷哉
此疏一上,天子大怒欲杀樊玉衡
张位,林延潮,沈一贯三位内阁大学士一并求情,樊玉衡这才幸免
而又过了一段日子,一位自名为燕山朱东吉的人为吕坤之前所伤的《闺范图说》写了一篇跋文,名字叫《忧危竑议》,然后传单的形式在京师广为流传
而此文一出,后被名为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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