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人睡得晚,大概是又要分开,陆君尧缠了她很久
两人身上合盖一条薄薄的毯子,毯子下,孟鹃什么都没穿
陆君尧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孟鹃枕在他的臂弯里,毯子只遮到她心口往下,后背露出了她蝴蝶骨处的三处纱布
昨晚,他缠得她有些凶,还抵到了她的伤口
陆君尧轻轻蹭着那白色纱布,眼里有自责,他低头问她:“还疼吗?”
孟鹃半眯着眼,睡意朦胧地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他眼里的自责不减:“对不起,昨晚——”
“干嘛说对不起,我不要听,”她似醒非醒的,拖了几分气泡般的尾音,有点像撒娇,:“我要听别的”
陆君尧特别喜欢听她刚睡醒时候的声音,她声音本就软,再带着点撒娇在里面,能让他心都听化了,他低头,与她耳鬓厮磨:“想听什么?”
她也不直接说,拱了拱他:“你猜?”
平日里,陆君尧也会说情话,只不过没有那么直白
他喊了声她的名字,然后说了句很直白的情话:“我爱你”他嗓音低低的时候,很能蛊惑人心
一到夏天,孟鹃的皮肤就冰冰凉凉的,她把凉凉的自己又往他温热的怀里贴紧了几分,然后仰头看他,默了几秒,她突然想起丁商玥昨天说的一句话——
“他那个时候会让你说爱他吗?”
现在回忆起昨晚,孟鹃不由得失笑,她家的这位陆先生啊,不是让你说,而是会追问
昨晚,他就追问了她好多次——
“爱我吗?”
“爱我吗?”
“爱我吗?”
……
孟鹃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往上挪了一点,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
月匈前,什么遮掩也没有
陆君尧只落了一眼,眸光就热了,想到她后背的伤,他别开眼
偏偏,孟鹃勾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与她对视,“陆君尧,”她又喊他的名字了,昨晚,她喊了他很多次,她说:“今天周五了”
再有明天一天,她就要回云南了
就是因为这样,昨晚,陆君尧才会失了控
他看着她,眼眶微红,不知是被情谷欠勾出来的,还是被不舍的情意染的
孟鹃伏到
他身上,一凉一热的月几月夫相贴,陆君尧双手僵住,不知该不该抱住她
孟鹃把脸贴在他心口,默了几秒,她突然抬头,表情像只撩人的猫,“陆先生?”她的声音有点不正经,像调侃:“你有反应了”
她这样,他怎能没有反应
陆君尧耳尖红了,他轻呼一口气,声音沙沙的:“怪你”他这是第一次怪她
孟鹃笑了笑,仰头在他的下巴那儿亲了一口:“要我帮你吗?”
没等他开口,孟鹃的身子就滑了下去
她以前从来不觉得爱与性会如此纠缠,是陆君尧让她知道,爱一个人,便想与他沉沦,骨血交融了才好
下午,陆景倡接到了陆君尧的电话,电话挂上,老爷子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似的
周古韵敲了敲门
“进、进来”
周古韵拧开门把,站在门口:“父亲,您找我?”
陆景倡坐正了几分,朝她招手:“那个”他都结巴了:“君尧说,明天、明天上午会带那姑娘回来一趟,”他神色还参了几分紧张:“你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咕哝了句:“臭小子,也不早点打声招呼!”他坐不住了,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
周古韵忙过去扶他:“您慢点”
其实陆景倡的身子骨硬朗着呢,他也就会在自己孙子面前装装弱,在其他人面前,那可是威风凛凛得很
“不用扶不用扶,”他自己走,走到门口,他突然顿住脚,“你打听打听,那姑娘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周古韵:“……”
到了楼下客厅,陆景倡就在沙发边转悠,客厅的电视是镶在墙壁里的,这么多年,他都没说过什么,眼下,不知怎么就看那电视不顺眼了
他眉头拧着,又看向旁边两个一人多高的玻璃柜,再然后,他又低头看向那茶几、沙发……
眼看着老爷子的双眉越拧越深,周古韵不解地问:“父亲,怎么了?”
陆景倡咂嘴,默了几秒,他指着电视:“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年轻人还会把电视给镶墙里面?”
还有:“这柜子杵在那,你们都不觉得碍眼吗?”
“还有这沙发,”他一脸嫌弃:“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周古韵:“……”
而此时的御湖上园里,从陆君尧打完那个电话,孟鹃就开始魂不守舍了
她抱着手机,也不坐沙发,就站着,也不知在低头看什么,陆君尧的视线就这么定在她脸上
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孟鹃一溜烟地跑去了衣帽间
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