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征辟了吧?”
“不敢不敢”
士子成群,互相吹捧
马俊文正是会稽马家嫡子,也就是抄了梁岳的诗那个人
另一个陆明之,则是山长陆谦之的长子
山长不再是山长,上次为马俊文扬名事件,被马俊文他爹征辟为郡国别驾,乃是郡守左膀右臂,出门独乘一车
暖阳熏得游人醉,官道尚有饿殍,冬日野外是平民噩梦,而世家子弟还在带着护卫出来踏青
服五石散,投壶戏棋,不亦乐乎
“咦,这是谁?”
不远处的丛林走出来一个人影,此人一身紧凑猎装,背着一把长弓
“这不是梁岳吗?”
“怎么成了猎户?哎,此人算是废了”
陆明之微嘲道:“才华是有的,可惜家世不行当个猎户,混口饭吃也好”
马俊文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道:“寒门庶族,妄想一步登天,这就是最大的罪过”
身处寒门,却不放下身段,不然自己好歹给他扔一个佐官
这种人若能与自己等人并列,那么他们这些高门的祖先岂不是白奋斗了?
官道上,马车疾驰
山长陆谦之望着不远处,之前自己看重的寒门学生,故人之子,内心情绪复杂
“平淡一生也好”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陆谦之明白自己辜负了故人之子,成了忘恩负义之徒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家族将因此兴旺,自己的长子眼看就要有光大的前途
“也罢,将来九泉之下,亲自向梁兄赔罪”
陆谦之只能这样自我宽慰
夜色降临,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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