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也不拖沓,当即下令毛罡和刘文典快速整军他深知战机稍纵即逝,趁着现在积雪尚浅,必须尽快出发:“两个时辰后聚兵出发!”
安排好军务后,杨炯来到李潆的营帐刚一进去,便看到她正在收拾行囊,动作利落而有序杨炯见状,苦笑道:“你干嘛?”
李潆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明知故问”
杨炯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过她的身子,将她抵在床沿他的眼神冰冷,冷声道:“你就那么想杀我?”
李潆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杨炯的眼睛,她的眼底平静如常,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对杨炯的恐吓丝毫不在意
杨炯心中一阵无语,这女人真是个谜她似乎总能洞悉自己的想法,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骗不了她她就像住在自己心里一样,对自己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自己,这让他既懊恼又无奈
“这次恐怕不用你动手,我深入西夏腹地,十死无生!”杨炯松开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
李潆站直身体,她那冷冽的眼神如寒芒般射向杨炯,竟让杨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她冷漠地说道:“这世上,谁都不能杀你!杀你的人只能是我,也必须是我!”
“我不会允许你跟我去!”杨炯大声说道,语气坚定
“你管我?”李潆眉头一挑,神色傲然
“管你怎么了?我不允许你去,我看谁敢带你!”杨炯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李潆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自傲:“你管得了我内卫?”
杨炯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就要将她打晕
“别逼我!”李潆迅速掏出护身匕首,抵住自己的脖颈她的眼神决绝,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你是妖精吧你!我怎么想干什么你都能猜到?”杨炯没好气道,脚下却巧妙得转动,朝她缓慢靠近
李潆眸光一寒,手上匕首微微用力,脖颈上瞬间鲜血隐现,那殷红的血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好好好!我不动!”杨炯赶忙止住靠近她的脚步,心中烦闷不已这哪里还是什么青梅竹马,简直比谛听还谛听,让他一时间毫无办法
“你以为你打晕我就能阻止我北上?你最好别逼我,逼急了我!我回去把你那些莺莺燕燕全宰了,最后的结果依旧一样!”李潆的声音冰冷,同这风雪也不遑多让
“你敢这么做,我就敢杀你!”杨炯怒目圆睁,恨声道
李潆却大笑起来,笑声中透着几分疯狂:“那正好!杀了我,我好在奈何桥上等你!”
“你就是个疯子!”杨炯怒吼道
“你才是!”李潆毫不示弱
杨炯大怒:“李潆!你凭什么如此?仗着我宠你,竟如此威胁我!”
李潆收回匕首,用手将脖颈上的血迹抹净,而后吼道:“你还敢吼我?那你凭什么逼我?你明知道我是皇家公主,明知道我掌管内卫,明知道我能看透你心!你为何还起了那种心思?”
杨炯咬牙切齿,心中爱恨交织他猛地扯过她,狠狠亲了她一下,大声道:“想杀我是吧!李潆,看咱俩谁先妥协认输!”
“呵!你那些手段还想欺负我?你太小看我李潆了!”李潆冷笑
“奥?”杨炯见她如此,也来了兴致,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李潆冷笑一声:“你想让我怀孕,然后用孩子威胁我?”
“这你都能猜到?你到底是人是鬼?”杨炯瞳孔剧震,一脸惊愕
李潆翻了个白眼,冷漠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敢如此做,我就敢自杀!”
“李潆,古之成大事者,没有哪个会被女人所累!你觉得我会受你威胁?”杨炯强装镇定
“停停停!你想骗我,首先要自挖双目,狠话以后少对我说”李潆不屑地说道
杨炯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他幽幽道:“我搞不懂你,未来还未发生的事,你为何非要如此执拗?我们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了吗?”
李潆推开杨炯,神色平静:“若是别人敢如此,我毫不在意,你不同!”
“我有什么不同?”杨炯眉头紧皱,眼中透着疑惑
“左相权势很大,大到我父皇都认为相府能庇护公主你又是同侪魁首,只要你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我在内卫这些年,学会了一个道理,渴而穿井者往往死于渴,斗而铸锥者往往死于锥防患于未然,扼妖于摇篮,我专业的!”李潆说完,竟嬉笑着朝杨炯眨眨眼,仿佛也被自己的俏皮话给逗笑了
杨炯嗤笑一声:“承春,玩火者自焚,何况你和我玩的是爱恨游戏,你确信自己到时候真下得去手?”
李潆也笑了,她主动走到杨炯面前,伸出手抚着杨炯的脸,来回摩挲着,眼中透着一丝柔情:“我当然不忍心杀你,但我可以自杀呀!”
杨炯翻了个白眼:“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去,你都走了,哪里还知道我殉情与否?从古至今,反复者难道还少?”
“我不在意,无非是在奈何桥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