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鲖好笑的看着郑秋摩挲玉佩发愣,暗骂杨炯真是女人的克星她现在才发现,杨炯就喜欢招惹这种有性格的女子
事实上杨炯对付这样的女子简直可以说是驾轻就熟,自己当初就是被那坏人如此招惹的先惹恼了你,然后再哄你,期间通过一些春风化雨的小心思慢慢和你拉扯,真是卑鄙,卑鄙至极!看郑秋这模样,估计离沦陷也不远了
杨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调笑道:“别想了,那人还在北地呢!”
“谁想杨炯了?”
“我说杨炯了吗?”杨鲖揶揄道
郑秋闻言一愣,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别让我逮住机会,不然少不得让你吃些苦头!”
杨鲖见她真生气了,好笑的贴到她身旁,嬉笑出声:“郑姐姐饶命!现在咱们不是一伙的吗?”
“哼!”郑秋傲娇冷哼
杨鲖知道她就这性子,于是也不再调笑她,正色道:“你打算怎么打死樊楼?”
郑秋被她这么一闹,还真没那么气了,见她问起正事,平静道:“罪莫大于欺君,法莫大于谋反”
“啊?这么狠?”杨鲖惊讶道
“怕了?”
“也不是怕,就是你这么干是不是牵扯太大了?”
郑秋冷笑:“事不至大,无以惊人!”
杨鲖沉默半晌,随后道:“你想怎么做?”
郑秋嗤笑:“你别告诉我,你这个相府掌事一点脏事没做过?栽赃不会?”
“证据不够确凿的情况下,你扳不倒太子”
郑秋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要扳倒太子?我现在是要弄死樊楼,斩断他的资金来源你说要是樊楼出现反贼会怎样?还是当着长安居民和户部官员的面”
杨鲖凛然:“你想让白莲教的人在压樊楼开业当天出现在樊楼?”
“我们抢了樊楼的生意和招牌,但粮食和猪肉我们无法一直控制在手太子最重什么?名声!太子最怕什么?谋反!沾一点都不行,这么做大家都知道是假,可那又怎样呢?没有哪个权贵会冒这个风险再去樊楼只要他敢去,我爹御史台就能弹劾到他滚出长安京城的权贵个个都是人精,他们平日里躲避那些无端的栽赃都还来不及,哪还敢主动给别人递刀?”
杨鲖看她那得意模样,无语道:“这也是你和杨炯斗法的心得?”
郑秋听她所言,突然一笑,如同那蛊惑人心的小恶魔:“怎么?怕了吧!没想到平日里在你面前谦谦若君子的杨炯,竟然是个道貌岸然,心黑手黑的小人,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伤心?”
杨鲖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你当我小孩子?”
郑秋无奈摇头:“杨炯有什么好?他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还和好几个公主纠缠不清,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杨鲖冷笑:“你不用气我!我只知道一件事,杨炯可以为我去死,我同样可为他殉情,但他不一定为你去死”
郑秋沉默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伤心?”杨鲖学着她刚才的口气,反唇相讥道
郑秋摇头,平静道:“我有时候很瞧不起你们这种人动不动就把生死挂在嘴边,我郑秋的夫君若被人杀害,我绝不会殉情我会带着仇恨努力的活下去,直至报仇血恨”
杨鲖也不反驳,她知道人和人的性格不同自己就是个小女人,小时候她只想和自己的夫君生几个可爱的孩子,然后每天陪他们玩闹长大后,事情一件一件的发生,意外一件一件的出现她小时候的愿望却依旧未曾变过,只是现实逼着她四处谋划,逼着她不得不全身保命
郑秋不一样,她不但文采斐然,从小更是被一直宠到现在按理说她应该是那种跋扈恣睢的性子可不知为何,她偏偏生得骄矜自傲,也难怪她常以秋菊自喻就刚才她说那话时的眼神,杨鲖丝毫不怀疑她的决心,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方异秀吧
“白莲教的事我帮你做!你和你父亲谋划一下后续怎么撒网捕鱼,把那些不开眼的杂鱼全都一网打尽,中枢的赵参知会尽量帮你父亲掌控御史台,咱们动作要快些,免得出现变故”杨鲖叮嘱道
郑秋听她所言,反问道:“相府不怕帮我父掌控御史台后,我们反咬相府一口?”
杨鲖嗤笑:“你知道杨炯有多了解你吗?”
“呵!他了解我?可笑”郑秋冷笑连连
杨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他说你这人最是骄矜自傲,平日里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你或许会脱离相府的控制,但绝对不会反咬我们一口”
“何以见得?”郑秋饶有兴致道
“你拿了我家的玉佩,你要是真作出那事,就当我相府看错人了呗!”杨鲖无所谓道
“这是你的话,还是杨炯说的话?”
“有什么区别?道理还不是一样”
郑秋摇头,语气平冷:“若是你说的话,这玉佩你现在就拿回去,一块古玉而已,我郑秋并不稀罕!”
语毕,解下玉佩,放在桌子上,眼神冷傲的看着她
杨鲖冷笑:“你什么意